”他说:“我们也得给其他人讲道理,而这些空洞的口号,估计是说服不了谁的。”
“没错。”郭破奴想了想,又告诫道:“你身为咱们家这一代的顶梁柱,最好也不要跟太多女性扯上关系。想帮她们,我可以代劳,否则天天和人家接触,影响也不好。”
“啊……行……”郭康总觉得她理解的,和自己好像不是一个意思。不过反正能说明白,也就可以了。
这部分理论,他自己也不是很明晰,今后估计还得认真想一想。
在他前世那个世界,确实有主张提高妇女权利的学说,可惜那些理论都过于草台,而且和中原人的思维方式格格不入。
更严重的是,这一套理论的核心就是反对父权。这和罗马是完全反着来的……
罗马的基本国家结构就是父权制,元老被称为“父亲”,祖国叫“父亲的土地”,爱国就是“爱父亲”,有功绩的将军和元首的称号叫“祖国之父”。
而教会也全盘吸收了这些概念,神父一词就是“父亲”,教宗也是“父亲”,连天父都是个父亲形象的神……
也就是说,在罗马体系中,父亲和父权已经深入到了词汇的层面。
这个时代,大部分文明理论上都是父权制,但罗马比他们,可能都更进一步,到了与合法性和国家构建深入绑定的地步——和它比起来,塞里斯那种父权,都只是个象征性的东西。
这样一来,这种妇女权利理论,就等于要从头到尾和罗马对着干。
毕竟,是个罗马人都知道,自己的文明,就来自祖先的开拓、祖父的传承,来自世系中的历史和父亲传给自己的荣耀。脱离了这些,那还有罗马么?
想推行它,等于要一直拆解罗马的国家理念,挖罗马文明的根,直到把它彻底打垮为止。属于有你无我级别的矛盾。
其他蛮族国家或许可以试试,但罗马是肯定与它完全不兼容的。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