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相信,这些都只是技术和管理上的问题,也可以通过这些方面的适当调整来解决。”
“我很担心,到底是不是这么轻松,所以才来见您。”帕特里克修士坦言:
“赫西俄德是古风时代的希腊诗人,很多人认为他比荷马还要更早。大致是天兄纪年前九世纪,或者前八世世纪这个年代,按我的印象……”他想了想:“就是塞里斯的西周末年,那个时候的人物吧。”
“他在那个时代,就已经发现了这么多问题。到如今,两千多年过去了,有几个得到解决了?”修士摇摇头:“我看现在的希腊人,依然受困于其中,没见有什么好转的迹象。所以我们才认为,这则寓言依然有参考价值。”
“至于未来……”他犹豫着皱皱眉头:“我当然无法预言未来,只是我觉得也不容乐观。您觉得呢?未来的希腊人,真的都能敢于结婚么?”
这个问题,把郭康也给问住了。
见他一时支吾,没能回答出来,帕特里克修士也不急,只是继续说道:“在我们看来,罗马教会带来的那些东方观点,有不少都和我们想的不一样。比如他们认为,男人和女人是阴阳感生而来,应该属于同一物种。当然,现在认为女人是单独创造的学者也不多了:按传统正教会的观点,女人是由男人的一部分创造,应该视为一种人类亚种才对。”
“当然,这都只能算小事。主要的问题是,中原人可能……太善战了吧。这使得他们的文化被保护得太好,很长时间没有遭受过致命的打击;他们的哲学家,也因此变得过于善良、或者说过于理想化了。”他委婉地批评道。
“历代的塞里斯学者们,写了不少作品,试图从各个角度,对妇人进行教育,规范她们的行为,提高她们的道德,让她们成为社会中有利的部分,而不是对人类的惩罚——但是,您不妨设想,试图用人为的规矩,去束缚妇人的天性,这有可能成功么?”
修士再次摇头,直言道:“朱熹先生对‘潘多拉的女儿’们过于仁慈,抱有的期许太高了。他轻视了女人和人类的差距,也过于看轻了她们的破坏力。”
“所以,理学的思想,在这方面问题很大,恐怕没法解决现实的问题,肯定会被真正的哲学理念取代的。”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