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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听我说,我也是受害者。帮主和帮众们根本不把我当回事,天天没事儿就嘲笑我不擅长打斗。好在我也留了一手,所有经手的账簿,我都偷偷留了存档,就等您这样的义士来伸张正义了。”他熟练地拍起马屁。
“安格利亚斯,你这个叛徒!”旁边一个被捆起来的帮众破口大骂:“你当初投靠我们的时候,我就觉得你这人不可靠,结果老大非要留用你,真是瞎了眼!”
“那你有本事倒是自己算账啊。”账房嘀咕了一句,没去理他,继续立刻对郭康说道:“您也看到了,我跟这些家伙本来就不是一条心,只是他们逼着我做这个工作。其实我早就想弃暗投明了,感谢您给我这个机会!”
说实话,郭康完全不怀疑他这个“早就想反水了”的自述,只不过他一开始准备投的明,显然不是自己。
再想到郭破奴说的话,原因应该很明显。这些帮派大多维持不了多久,而很多成员,显然也不会跟着帮派同生共死。尤其是安格利亚斯这样有技术的人,当然要早早做好打算。
至于新来的是谁,他估计才懒得关心,看到郭康等人一下就解决了这里的帮众,一看就实力深厚,所以立马就把压箱底的东西拿出来表示忠诚了。
“前几页都是日常的开支和收入。”账房给郭康解释起来:“后面这部分,为了避免被他们看出来,给自己惹麻烦,我都是用特别的格式写的。只要给我两天——不,一天时间,我就能把这些都还原出来。我们这一带的贡金和贸易往来,都在这些记录里了,肯定能帮您了解本地情况。”
郭康确实需要这些数据。从这个角度说,安格利亚斯的保命符准备的也确实到位。他今天虽然突然行动,但之后也要跟人家交差,到时候,这些材料就有用了。
纠结了片刻,郭康还是点点头,让手下取走账目,把他和刚才那个帮众都绑好带走。反正他也不怕安格利亚斯耍花招,现在那个幸存的帮众正怒气冲天,回头审问下,他估计巴不得把账房的把柄全都供出来。
解决这里的问题之后,其他地方的收尾工作已经完成了。
米哈伊尔神父带人上了楼,不多时,就带着几个人走了下来。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哆哆嗦嗦的人,是牢房的看守,他也没做什么抵抗就投降了。后面,除米哈伊尔神父和亚历山大,还有一对中年男女,和两个瘦弱的年轻人。
“楼上还有几个,但他们一直被虐待,都走不动路了。”米哈伊尔神父叹了口气:“我让他们先在原地坐着,等这边事情结束,再来救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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