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是这些人跋扈惯了。这么看,也难怪他们不喜欢这个苏丹。”
“十三岁的小孩能干什么。”李玄英摇摇头:“而且这种人,从小就是被惯大的,脾气暴戾、听不进劝也正常。居然还能打赢一次内斗,已经很不错了。”
“天方教各路政权里,这种人倒是也有,但又不是人人都有桑贾尔的水平,十一岁就能拉起一支大军来。”
“而且,我觉得他们这边有点离谱。”他喝了杯酒,评论道:“你看,帖木儿皇叔的儿子贾汉吉尔,也是14岁就独当一面出征了。这些人不知道为啥,小孩子都能上战场的。哪怕霍去病、唐太宗这种几百年一见的少年天才,初战起码都得十七八岁吧?”
郭康一想,好像也是。不过他也搞不清这是为什么。
好在李玄英也就是随口这么一提,很快也转头喝酒去了。
宴会场的气氛很好,众人看起来很尽兴。到最后,脱欢自己都喝的上了头,跟那个埃米尔互相可着劲劝酒。
几个马穆鲁克离开席位,赶走了原本在厅中奏乐的希腊乐师,自己在那儿又唱又跳的。其他人也跟着他们起哄,唱起了不成调的歌。
另一边,朱文奎涨红了脸,正站直身,手舞足蹈地对着小让娜大声发表演讲。小让娜受不住他,钻到桌子底下去了。朱文奎疑惑地找了她一会儿,又转头对让娜公主发表演讲,结果被一把按回了座位上。
连旁边的道衍和尚,都端着酒杯,笑眯眯地抿了几口,看起来怡然自乐。随后,他倒没跟着众人一起闹,而是一边端详酒器和盘子,一边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之前的那些波斯女仆们,又鱼贯而入,开始一对一地勾搭住最闹腾的客人们,熟练地引他们回去,陪侍他们进餐。
郭康其实也说不清这是侍女工作的一部分,还是单纯为了防止他们搞破坏的——这帮人再闹下去,早晚会把酒席都掀了,还不如让他们老老实实躺侍女怀里,喝到睡着为止。果然,马穆鲁克们安静了不少,只顾得上一边揩油,一边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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