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谋的关键不是本身多复杂,而是看是不是用对人了。”朱文奎感慨说:“如果是寻常的军队,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影响心态;如果不是欧洲的贵族,也不会那么容易就头脑发热乱冲。这计策看起来简单,但能用对地方,也不错了。”
“这么说也行。”郭康想了想:“不过这里,其实还有后续。”
“如果他们赢了,那这个计策估计没什么效果,反而会让这些人更团结,因为他们通过实际行动,证明自己不但没有通敌,还立下了汗马功劳。但这次打输了,那就彻底没法解释了。”
“他们辩解说,只是因为有人太莽撞,但其他人未必会信。虽然丢弃战利品诱敌这一招,对欧洲人可谓屡试不爽,其他地方的贵族同样很容易上当,但谁让这次他们牵头?所以,其他人正好也把自己侦查不力、指挥失措的责任,都推给他们了。”
“如果有个强势的统帅,进行公正的裁决,或许可以挽回局面,但很可惜,这同样是波兰人没有的——卡齐米日三世之后,那里就一直缺乏有力的军事领袖。而1399年之后,连拥有宗教地位和权威、能暂时让大家别吵架的雅德维加女王也没了。”
“这种情况下,贵族们自己在议会里乱吵,能吵出个什么结果,可想而知。”
“那之后,别的地方的贵族就经常合力排挤卢布林的贵族,占他们的便宜。卢布林人很气愤,之后都不乐意响应征召了。”
“这可真是……戏剧性。”小让娜感慨道:“不过瓦迪斯拉夫·雅盖沃也是个有心计的人,他为什么没去管?”
“因为我们经常给他写信。”郭康说。
“啊?”小让娜没理解这是什么意思。
“卢布林在波兰和立陶宛的交界处。虽然现在名义上联合了,这里曾经也是两国争夺过的地方。”郭康告诉她:“其他的地方,雅盖沃还能管。但插手这个地方,确实容易产生嫌疑。”
“而且,我们在战斗中,也抓获了一些信正教的立陶宛人。后来我们也把这些人送了回去,还写了封信给雅盖沃,盛赞他的立陶宛正教战士,既勇敢又宽容,都是有武德的人。既然如此,我们也不为难他们,赎金就不收了。”
“他们跟波兰人差距这么大?”朱文奎好奇道。
“当然没有多大。”郭康自己都觉得有点尴尬:“最多也就是其中一些信正教的,面对我们的时候稍微没那么疯狂吧……真烧杀抢掠起来,没什么差别。反正,就是为了制造话题,硬吹的。”
“我明白了,关键不是真实情况,而是要表达出差别。”小让娜想了想,说。
“是。雅盖沃在立陶宛大力推行罗马公教,本来就引起一些当地贵族的不满。但不推行的话,波兰人又得认为他不虔诚,是假意改信。”郭康说:“所以,我们隔三差五,就送回一些立陶宛正教徒,然后频繁给雅盖沃写信。”
“他还敢收么……”小让娜无语地说。
“他一直不愿意收,后来甚至禁止那些意大利商人,帮我们携带信件。”郭康忍不住笑道:“但你要知道,一条禁令的作用,往往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