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其解。最后只能强行归结为“通商口岸开的还不够,还得再开放”,为此启动了第二次战争。
所以,后世界定的“男耕女织”、“自给自足”、“小农经济”之类的定义,与其说是描述塞里斯乡村,不如说是拿欧洲乡村的情况硬套——在塞里斯,这几个概念就像“神圣”、“罗马”、“帝国”一样,属于互相之间就没法共同存在的词。
这么一想,很多事情也就能说得通了。
“对了,我听说罗斯村社里,有推崇苦难的传统,是这样么?”郭康正好想起个一直好奇的问题。
“是有这么一说。”伊莲娜夫人点点头:“罗斯地区崇拜“圣愚”,而圣愚的行为里,很重要的一条就是“受难”。”
“圣愚的行事方式,往往非常虔诚、非常单纯。但在世人看来又很傻,甚至是近乎疯癫的。他们放弃肉体的享受和舒适的生活,为了信仰而放逐自己。”
“很多圣愚的事迹里,都有遭遇殴打、羞辱之类的情节。不过这些“凄惨”的事情,反而是圣愚受难事迹的一部分,也是他们神圣性的来源。可以说,承受的苦难越多,圣愚也就越神圣伟大。”
“哎,真是不好理解。”脱欢叹气道。
“这也是环境逼出来的。”伊莲娜夫人摇头说:“村社的日子太苦了。不去承认苦难的伟大,让大家安心,也没什么别的办法。”
“这些特征倒是挺明显的。”郭康想了想。
追求绝对平均,甘于共同贫穷,追求集体主义却又闭塞落后的村落、歌颂苦难的习俗……仔细思考下,这跟塞里斯的传统,其实没什么关系,反而是典型的罗斯村社风格。了解了他们的早期历史,这些似乎也就不难理解了。
“所以,您希望能参考我们的村庄管理方式,对家乡的村社进行改革么?”他问伊莲娜夫人。
伊莲娜夫人惊讶地看了看他。
“你这话说的。”狄奥多拉笑道:“不这样,难道还要让塞里斯式的农村,去学罗斯村社么?”
“是啊。”伊莲娜夫人也一脸奇怪地说:“还能让我们教罗马人种地?”
“哦,没什么,我就随口念叨出来了。”郭康赶紧把话题糊弄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