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还专门和他谈过。”狄奥多拉说:“马萨里斯认为,罗马长期处于恶性的分裂,就是因为普通的希腊人缺乏统一意识。而这种意识,本来是应该由基层,那些有文化的人,教育给民众的。”
“但教会——不管罗马公教,还是我们的正教,对这方面做的都不好。全世界做的最好的地方,是在东方。”
“珀索普洛斯之前是个商人,经常和各种人接触。他做了很多对比,最后认为,塞里斯体系的核心在于,他们的儒道体系,培养了大量有初步文化水平的人。”
“这些人读同一种书,信奉同一种政治哲学,实际上起到了宗教的作用。或者说,这其实是排除了教会的、半截子的一神宗教。”
“那被排除的这部分在哪?”脱欢顺口问。
“在朝廷啊。”狄奥多拉瞥了他一眼,好像奇怪他这都不知道:“各个国家,基本的权力组成都是差不多的,只不过各个势力,分走了不同的部分。我们、罗马公教各国、塞里斯,就是三种不同的分法。”
“在塞里斯,这些儒道人士,还深入基层,在各地进行教育和宣传,他们就是我们这边常见的基层教士。只不过因为塞里斯的政权、教权结合非常稳固,所以这些儒、道教士,很多都兼有官方或者半官方的身份。他们起到的作用,依然是类似于我们这里的教士,但显然又比教士效率更高。”
“那这些儒、道教士,不会从官府那里索取完整教权么?”脱欢问。
“道士可不止索取教权,他们索取的时候就‘黄天当立’了。”郭康吐槽道:“人家一直很政教合一的……”
“至于儒生,当然也会。比如‘清流名士’对舆论的影响,对教育的介入,就和教会的效果差不多。这就是经典的教权。”他继续解释道:“这方面你可以找朱大架子问问。他们老朱家,对这方面了解可深了。”
“这样啊……”脱欢挠挠头,大概明白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