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怎么关心,继续问起之前的话题来。
“可能有吧,但其实也没什么好讨论的,反正再怎么整理,都绕不开罗马。”郭康说:“希腊人不提罗马,大概等于塞里斯那边不提……呃……”
他说了一半,卡住了。
“我想不出来什么能对比的。”郭康连连摇头:“塞里斯历史上我都找不出重要性相等的政权来。”
“非要说的话,希腊如果单算个国家,那就是个‘江南国’。”他想了半天,只好强行举例道:“这只是个地域名称,而且当地从大秦开始,就长期被‘外族’统治——如果把南人以外,都算外人的话。”
“想给它单独建立一套法统,那可太难了。秦桧都编不出整套的理论来。”郭康摇摇头:“哪怕只为了不北伐,都只能硬压。因为这种国家肯定会走向‘恢复罗马’的,要不然对内都维持不下去。”
“好像也是……”朱文奎点了点头。
郭康对于这个判断倒是比较有信心。因为在他那个世界,希腊人也确实试过。
19世纪初,希腊人开始尝试从奥斯曼帝国独立出来,并且最终取得了成功,建立了第一批民族国家。
在当时,这个概念还比较新颖。“建立一个希腊人的国家”的主张看起来也很是先进。所以在理论构建上,就只剩下一个小问题了:什么是希腊人。
这个问题,希腊理论家们同样长期没法解决。
在他们之前,可以参考的案例,大概只有法国。但他俩执行的路线,方向是相反的。
法国那边规定,所有法兰西土地上的人都是法兰西民族,所以大家都要按同一民族的要求,都去学法语——或者说巴黎话。为此,法国历代政权都用行政和法律手段,不断打击地方语言。
大革命之前,法国只有大概五分之一的人会用法语,十分之一的人能熟练使用。为此,国民公会进行了讨论,有人借此提出,国王才是这种方言林立的“巴别塔”现象的罪魁祸首。所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