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能把欺压自己的恶霸、老爷干掉,普通人当然很积极。”
“不让他们去,他们可能还得不高兴呢,觉得你们去杀老爷不带我是吧。”杰士卡队长也表示赞同:“回头我给普洛科普神父写封信,给他说说这边的事情。他们肯定很感兴趣。”
“那位是谁啊?”朱文奎好奇道。
“是我们那边一位乡村神父。”杰士卡说:“他组织了一群教士,给平民传教。他们也天天和欺凌民众的老爷过不去,应该有共同语言。就是那帮人想法比较激进,其他人未必能接受的了。”
“怎么个激进法?”朱文奎问。
“就是希望没收贵族的土地,分给平民。废除等级制度,建立身份平等的社会。”杰士卡说:“另外,还希望回归经书里,最初的要求,简化仪式,提倡大家都过经书里那种简朴的生活。”
“这也没怎么激进啊。这不就是普通人的普遍要求么。”朱文奎嘀咕道。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地中海这边,只要是下层民众的愿望,都有‘按经书治国’、‘严格遵循教义戒律’这套。不管拜上帝教还是天方教,都是如此,他们不觉得那些教义很麻烦么?”
“没办法啊。”杰士卡说:“普通人接触不到那些高深的政治理念。他们能想到的、可以约束贵族老爷的‘规矩’,也就只有经书了。”
“而且您想想也知道,这种要求禁欲、约束行为的规则,对谁影响更大。”他笑了笑,说道:“平民的生活本来就和斋戒状态差不多,经常还会更糟糕,他们当然不在乎这些戒律。能用这个作为理由,换取老爷稍微收敛一下,就已经很赚了。”
“还有就是,老爷也需要经书的神圣性维持统治,所以在这个方面的要求,会稍微容易些。”梅尔特姆点点头,也说到:“对普通人来说,各种戒律也是个筛选器,更容易把想法相似的人,快速组织起来,等于有了一个现成的、对抗头人的工具。所以,才有这么大的价值。”
“这样啊。那郭康……”朱文奎想了想。
“您看他那边,不就很明显么?”杰士卡队长指出:“真有能消灭恶霸老爷的人,大家才不在乎什么戒律教义呢。或者说,谁能做到,那谁就是新的规则,他的要求就是对教义的最权威解释。”
“这种情况下,即使名义上那些基层教士和信徒,信的是罗斯教会,不是这边的罗马教会,他也同样能一呼百应。我估计这事儿之后,大家就认他作正统了——底层人的生计已经很艰难了,大家都很实用的。”
“原来如此,这么说我就懂了。”朱文奎恍然大悟:“不过伱的经验好丰富啊,这都能想得这么明白。”
“哎,不同派别,要求都有区别,但很多事情本来就不是教义的问题,只不过是通过教义矛盾和教派冲突体现出来罢了。”杰士卡叹了口气,回答:“我也是见得多了,而且时不时就得给他们调解下,时间长了,就想明白了。所以我才觉得,郭公子这次做的,应该很不错了。”
“也不知道他又是从哪学的……”朱文奎嘀咕了一句,又问梅尔特姆:“这么看来,他那边没什么问题吧?拉了这么多人,还有名义在,难道那些恶霸背后的势力,真要和他明着撕破脸,在大都直接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