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肯定少不了趁火打劫、谋财害命的事。带着细软先跑路,属于可以理解的选择。而逃往海边,更是如此——这里肯定是最不容易被火烧的地方,对火场中的受波及者来说,往水多的地方跑,也算符合本能。”
“但这件事,很明显被人附加了更复杂的意义。”他话锋一转:“能引导到战帅头上,说明朝中早有人对他十分不满了。造反的指责,在哪里都是大事,哪怕没有证据,单单是和某些事件碰巧遇上,也会让人觉得是空穴来风,说不准到底有没有。把事情平息下去,还得花费不少精力,就算是给他造个麻烦,也回本了。”
“至于那个旗帜,我觉得也是谣言。打战帅的旗帜干什么?”他把各种可能的情况,都列举了下:“如果造反是为了推举自己支持的汗室成员,那就应该先打人家的旗号;如果是为了自己,那自己也就不是战帅,是摆赛汗了,更不用这个了。所以,这个打旗亮身份的举动,就显得莫名其妙。除了谣传,我也想不出什么好解释了。”
“贤侄果然聪慧。”孙十万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些疑点,都被你看出来了。”
“所以我觉得,您也不用赏他这么多。”年轻人建议:“他都没听清楚,就直接逃回来了,就这还给了一锭银子,还让他升职。那之后其他人要是也都效仿,该怎么赏啊?”
但孙十万只是笑着摇摇头。
“我要是不多赏他一些,下次遇到这种事情,大家就会各自跑散,没人来送信了。”
“市场上的价格,今日起明日伏,街上的小贩都能看出来。靠这些,是区分不出优秀商人的。我们做生意,最讲究的就是要有眼光,能够判断长期的投入和产出,这才是最有价值的地方。”他告诫道。
“这几十两银子的投入,就能提升众人的积极性,那可太值得了。至于职务,如果他有才能,那让他去这个位置,不是好事么?”
“而如果没有,那过段时间,他也会被其他有能力的人挤下来,我们做东的什么都不用掺和,也不会亏什么。既然如此,为何还要计较呢?”
“世伯教训的是。”年轻人立刻低头答道。
“嗨,不用这么客气。你爹跟我是过命的交情,你又是咱们这一代最有才能的人,我说这些,不是要教训谁,是为了让你能尽快积累经验,也算是为了咱大元的未来。”孙十万摇了摇头。
“异乡不好待啊!”他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围裙,笑着感慨道:“你看,我当时抠门,没舍得带个好厨师。结果这地方的菜,我至今没吃惯。想让咱俩这次吃点好的,都得自己动手做。”
“但没办法啊,咱们的未来,就在这里啊。”
“向东,是没什么路可走了。你钱大伯的商队已经向东南航行两次了,只能找到零零星星的小岛。岛上瘴疠遍布,既没有值得开发的资源,也没有可以贸易的城郭聚落。到处都只有各种各样的原始蛮夷,又穷又横,连爪哇土人都懒得去惹他们。”
“他们倒是很执着,说是根据当年郭守敬的理论,我们居住的大地是个圆形的,再往南,气候就和中原一样,恢复正常了。但要我说,这个想法距离实现,也太遥远了。我们能做的,是往西寻找机会才对。所以,我之前一直说要往这边亲自跑一趟,还让二郎你也过来,就是这个意思。”
“和国家有关的生意,才是最值钱、也最稀缺的大生意。跟这生意相比,一个花楼机都算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