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只不过是正好轮到这个位子上而已。”他如实说:“这么一对比的话,你们这种出身底层,却还能成为军事首领的妇女,就很难得了。”
“我想,不止我,这里很多学者,都会对你很感兴趣的。因为一个活生生的案例,真的太少见了,或许整个学术界都会受到影响的。”
“俺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过大和尚说,‘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这地方和中原相距万里,情况不同很正常吧。可能这里的妇人,天生就更弱,不堪战斗?”唐赛儿想了想,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俺从小听大人讲故事,从江南的梁红玉,到益都老家的杨妙真,感觉……这种故事好像各处都有很多,而且从古代到近些年,都有例子。但是,出了中原,就没怎么听说过了。”
“大先生当年给俺吹嘘,说普天之下,俺们汉人是最大、最强的。俺一开始没当回事,现在想想,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推测道:
“俺从南洋一路过来,见到不少土人邦国。有些土邦就是妇人当政,但俺反而没见过她们亲自带兵,更是没听说有什么突出的战绩——实际带兵的,反而真有不少是汉人,或者自称汉人的。”
“后来到了波斯地界,再往西,就更没踪迹了。俺就想,不管什么地方的人,男人和女人都是成天待在一起的。他们的女人这么弱,男人肯定也好不了哪里去,否则多少都能学会些了。这么看来,这里的国家,军队都很弱小,也就正常了。”
“这样分析也行么……”彼得神父思索起来。
“我看这边也是一样的。”唐赛儿告诉他:“刚到这里的时候,接应俺们的希腊人,死活不信俺是首领。元人海商给他们解释,他们还觉得是人家糊弄他们的。”
“俺本来也无所谓。败军之将,不提都是好事。但不久之后,希腊人招呼俺们吃饭,却不让俺参加。他们说,这就是本地的规矩,是老祖宗定下来的,不能让步。”
“俺和他们理论,他们就开始引经据典,说有个先贤亚什么的,曰过何种道理。但在俺山东老家,女人当头领也不少见,所以跟着俺逃难的几个人,都觉得这道理太没道理了。可惜俺们一伙人嘴太笨,也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辩经。到最后,白忙活一通,饭也没吃成……”
“啊?还有这种事情?”王大喇嘛连忙又问彼得神父:“没跟亚历山大他们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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