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代替,甚至都没时间,把它给稍微裁剪一下。
正常的小队旗帜,颜色其实并不统一。因为和欧洲这边的习惯不同,塞里斯的军事传统里,旗号的重要性相当高。不同的队伍有不同的旗帜,通过它们,指挥官能迅速把简单的命令传递给具体的下级单位。
因此,不同队伍的旗帜,不但不能统一,反而得尽量明显地区别开。在塞里斯式的指挥体系里,同一级单位的数量相对而言要更多些,指挥层级也分得更细,这就让旗帜本身,都成了一个复杂的系统。
在实战中,单色肯定是不够用的,往往需要搭配特殊图案,或者带上各种附加标志,比如一圈镶上牙旗什么的。到基层的单位,还有更加复杂的一套规则,具体到士兵身上的彩带和背负的彩色标识。由于这些旗帜会下发到很基层的单位,导致旗帜密度很大,整个军队远看下来,其实反而有些花花绿绿的。
当然,对这些罗斯人来说,这种要求也太高了。如何辨识旗号,是军队训练里一个非常重要的内容,他们这些人对此完全一窍不通。有个旗子,都算不错了。
而这面旗帜上,也确实没有什么复杂的图案。唯一的标识,就是用碳在上面画了一个横杠,和四个竖杠。
“这是……”
“这是‘五’。”年轻人终于一把从自己爹手里抢回旗子:“俺们是第五队。”
“啊……”脱欢想了想,意识到,这些人恐怕不懂汉语数字,也不懂拉丁数字或者希腊文。就连那种最简单的、由商人和教会推广开的阿拉伯数字,估计没几个认识的。郭康故意像摆算筹一样,画五条杠,估计也是顾虑到这件事。
“康斯坦丁兄弟发了十面旗帜给俺们,其他九面都丢失或者损坏了,手里的都是后来补的。只有俺们这一面,一直跟着他,从来没倒下过。”而另一边,他父亲也很是自豪地说。
“那确实不容易啊。”这个数量对比,让脱欢都有些感慨:“你们一定付出了很大牺牲吧。”
“是的,瓦西里是大家推举的第五任队长了。”老头子虽然很乐观的样子,但说到这里,依然有些悲伤:“就在最后一战里,他才接替了第四任的伊万。可惜了……”
“不是不是,你半路才加进来,给搞错了,弗拉基米尔老爹。”另一个人却纠正道:“德米特里·谢苗诺维奇是第五任,他的侄子伊万才是第四任。你儿子,已经是第六任了!”
“你怎么知道的?”老头子不太服气:“俺确实是半路来的,不太清楚之前的情况,但俺亲耳听人说过啊。倒是你,你难道就不是半路加进来的?”
“我当然是。第五队里,根本没有第一批的人了吧!”那人大声说:“但伊万是第五任,也是他自己给我们说的啊!第一任,从康斯坦丁兄弟手里,接过这面旗的,是路口那个铁匠,‘狗熊’伊万,但他去那个有祭坛的庄园,去救那个小孩的时候,被人射死了。”
“他之后,第二任是他的助手安东。不过后来,在打那个坏贵人的庄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