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都已经死了,不过,组织邪教仪式的祭司,和帮他们互相联系的商人,之前都潜逃了。昨天,俺才把他们找出来。”唐赛儿说:“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抓完了。”
“哎,这个组织经营的时间,怕是不短。人估计也不少。”郭康想了想:“这么多人,各有各的作用,我都说不清,谁才是真正该杀的头目。”
“那当然都该杀了啊。”唐赛儿有些惊讶地看着他:“要不然还能放了么?”
“呃……”郭康一时语塞,觉得还挺有道理:“他们在哪啊?带我去看看。”
“都死了。”唐赛儿告诉他:“大家都气得要命,俺也拦不住,就由他们去了。俺还把那两人心肝都剖出来,祭祀那死去的兄妹俩。你想看的话,去新墓地吧。他俩的心肝,应该还在那俩孩子的十字架上挂着呢。”
“我觉得我已经有些越界了,伱比我还极端……”郭康嘀咕道。
“哎呀,俺是造反的贼人,从小不学好的,你别跟俺比。”唐赛儿完全不在乎的样子:“昨天俺就跟你姐姐说了,今后这种杀人勾当,给俺来做就行,不会脏了你的手的。”
“她怎么还跑过来了?”郭康意外地问。
“呃……就是跟俺们随便聊一下善后的事情,没说什么。”唐赛儿试图遮掩,但她撒谎技巧过于拙劣,根本藏不住。
不过,既然她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说,郭康也没法继续问,只能先这样算了。
“说实话,我之前一直觉得,这些帮派,也是社会秩序的一部分。它能出现,就意味着官府无力维持基层的秩序。所以,这些帮派本身,就成了对于官府的补充。”他有些感慨,对众人说道:“这种情况下,黑帮在平民之间,应该是有一定民心和基础的。因为黑帮也同时起到了维持基本秩序的作用,而哪怕黑帮的秩序,也总归好过没秩序。”
“按理说,哪怕为了收买人心,也应该在某些方面,适当放松对民间的压迫。很多帮派喜欢在内部营造‘讲义气’、‘重诺言’的风气,也是为了向人们表明,自己是来维持秩序的,遇到事儿是可以罩着大家的。”
“但我们城里这些黑帮,却过于离谱。他们根本不重视自己的根基,对待百姓比官府还苛刻。”他摇摇头:“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你说的那是最理想的帮会,实际肯定不是这样啊。”唐赛儿摇摇头:“俺当年就听先生说,皇帝和官老爷们,也是早就知道,民众有多重要,民众造反有多可怕了。老夫子们天天给他们讲这些大道理,之前的好皇帝、好官,也经常留下这种规劝的故事。但你看,他们还是记不住的。”
“而且,官府都会腐败,别说这些帮派了。俺也带过教众,怎么说呢……”她摇摇头:“人少的时候,自己能管过来,就还行。但人只要一多,官府的毛病,你就全都有了。”
“俺们的队伍才几千的时候,就有人不学好,仗着自己入了教,有人撑腰,去抢老乡的东西,俺砍了十几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