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当时的拜占庭没有能力完全驱逐拉丁诸侯,很多希腊人不久之前还是受害者,甚至可能有亲友依然在遭受迫害,他们自然无法接受再把拉丁主教引回来。”
“而公教这边,当时的情况也很不稳定。他找了罗马教宗去谈,但教宗本身就受到意大利诸侯的制约乃至直接绑架。哪怕他做了让步,谈妥了条件,让时任教宗接受了协议,还给他授予了教籍,但不久之后,受那不勒斯控制的新教宗就再次撕毁协议,把他又开除了。”
“希腊国王们总以为,这是个宗教或者外交问题,但它并不是。”小让娜摇摇头:“这里的问题就从来不是教义问题,而是政治——甚至更重要的,军事上的问题。”
“你们谈判已经很顺利了,当年可不是。”她摇头说:“米海尔八世的两名使者第一次去求见教宗时,意大利人抓住了其中一人,把他剥皮虐杀,然后填上稻草给众人展示。另一个人跑得快,才幸免于难。”
“那都是十三世纪的事情了吧?原来他们先用这个的啊?”朱文奎惊讶道。
“剥皮实草是从意大利到小亚都很常见的酷刑。”郭康告诉他:“准确说,基本上所有酷刑都来源于这一片。东方人就别跟他们抢第一了……”
“好吧……”发现祖爷爷争夺专利失败,朱文奎只好挠挠头。
“你看,问题就在这里,你想想,为什么意大利人从来没有对你们的使者用过酷刑?”小让娜趁机问道:“难道因为他们突然变得仁慈了?还是你们的教义,比希腊人的教义更能让他们接受?”
“明显都不是吧。”朱文奎说。
“对啊。原因很简单,如果有人干了,真的会被你们钉死。”小让娜说:“通过谈判的方式,是不可能让别人接受谈判的。哪怕教会已经算是这边相对比较讲理的机构,也是如此。”
“所以,我才认为,我们的计划,才是推动教会合并的最好方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