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越师傅安静的祷告。
他的面前是散发着浓厚香味的骨汤,由小火缓缓的烧着,面对食物时人总是会想起温暖美好的事情。
越师傅安静的祈祷着,他的前身被灯光映亮,身后长长的影子没入浓黑的雨夜。
昂热将杯中的酒喝净了,于是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祷告的时候会变得稍微舒服一点吗?”
“我不知道。”越师傅诚恳的摇头,他明明还穿着拉面师傅的粗布衣服,但整个人却遥远得像独立山巅,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的烟火气。
“我究竟是怎么信仰神的?这件事连我都忘记了。周末的时候我会去社区的教堂里做义工,我现在是社区教堂的兼职牧师,有时整个下午都坐在教堂里,看着太阳渐渐西沉。可我还是忘记了,究竟是怎样才去信仰神的。”
“这一点我想我也没办法回答你,因为我并不是天主教徒。”
昂热笑笑,“况且连你自己也想不清楚。”
“算啦,说这些没有意义。倒是你怎么又到日本来了,我的那些不肖子孙又给你惹出什么事了?”越师傅搅拌汤锅。
“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个。”昂热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神要苏醒了。”
越师傅愣住了。
“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还有你怎么知道的?!”
“这话再明白不过了吧?神马上就要在日本苏醒,或者我该称呼她为白王?”昂热顿了一下,“至于我为何知情这件事倒是说来话长,懒得讲给你听了。”
“可神不可能这么苏醒!”
这位拉面师傅的表情狰狞了起来,“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从你的那些不肖子孙那里。你那些逆子逆孙很大一部分人都在做梦,就在前段时间。”
“做梦和神有什么关系?就连我现在都还在做春梦。”
“别急,听我慢慢讲,你做春梦是因为你本质上还是个色狼老头儿,但你的孩子们做梦是因为受到了神的感召。”
昂热的眼神有些复杂,“他们做着内容完全相同的梦境,蛇岐八家中血统级别在b以下的人无一幸免,都是在一片一望无际的冰原上跋涉,向着一道通天般的铜柱前进,队伍狂热虔诚,如同在进行朝圣。”
“……这是白王被行刑的场景。”
越师傅的额头上缓缓淌下汗水,“冰原是黑王为白王设立的处刑地,黑色的皇帝冻结了一片海来作为白王的死地。在那处冰原上没有任何生机,一切生物都畏惧地远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