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一路小跑起来,脚步起落间靴子嗒嗒嗒的在青石板上响。
绘梨衣的手抓的很紧,好像路明非是她的所有物一样,不愿意放手。
他们赶上了最后一班登山电车,登山电车建在小镇神社的旁边,轨道足有45度角,登山的过程中会发出噔噔的响声。
轨道两侧生长着浓密的树木,现在已经是秋天的季节,高大的松毛榉树染着苍红色的叶,各式各样缭乱的花与树如浓云般遮盖在轨道上方,伴随着电车的行进沿途惊起无数栖息其中的飞鸟。
银杏和枫树的落叶铺满了轨道,在这种情况下连枕木都看不见。
在黄昏时分的温暖阳光下,鸟鸣声伴随着电车前进时的噔噔声一同响起,电车穿行在这条花树构成的隧道中,鸟儿们在路明非和绘梨衣面前四散飞翔,振翅之时似乎精灵起舞。
车厢里空荡荡的,只有路明非和绘梨衣两个乘客。
即使在这种时候,绘梨衣也没有放松牵着路明非的手,尽管现在车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但她还是仿佛害怕路明非被人拐跑一般。
路明非能够明显感觉到,绘梨衣的黏人程度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说粘人或许不是很恰当,更妥帖的说法应该是“占有欲”才对。
绘梨衣一边牵着路明非,一边把头探出窗外四下眺望,她的视力很好,能够看清楚在花间振翅的鸟类。
“很美。”绘梨衣写给路明非。
“绘梨衣喜欢就好。”
绘梨衣笑着点了点头,随后继续去看沿途的风景。
绘梨衣并不奇怪为什么路明非一介外国人却能带她来日本的漂亮地方,毕竟sakura曾经就带她去过很多地方、也是非常美的地方。
她和sakura在北极的冰盖上看极光,神秘的光彩在冰盖上熠熠反光;她和sakura在白令海峡看
嬉闹的鲸群,以她的耳力能够听到鲸们之间的絮语,像是歌唱一般悠扬。
入夜后的巴尔干半岛上有游荡的吉卜赛部落,她和sakura围着吉普赛人的火堆,看着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儿们围绕着篝火热闹欢腾、载歌载舞,熊熊的烈火中发出木柴的噼啪声,升腾的火星消逝在深沉的夜,大家的脸庞都被映的通红。
这都是sakura、或者说路明非带着她去看到的世界。在绘梨衣的心目中没有什么是sakura不知道的,也没有什么是sakura做不到的。
自从在源氏重工的离家出走遇到了路明非之后,她的世界和路明非的世界就似乎交错纠缠了起来,如同命运之河汇聚到同一片海洋之中。
于是不可避免的亲近到不分彼此的程度。
这个有着两个名字的男孩突然之间就出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