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怪物尝试勒紧了路明非,它的牙口已经在咬路明非脑袋的时候全部崩碎,只剩下带毒的涎水继续往下淌,于是在这个关键时刻,他又回顾了当初那头鸡窝似的发型。
巨蟒紧紧纠缠着路明非,想要用身躯将他的骨骼压碎,但很快,反倒是它自己的骨头经受不住压力,先一步变成了烂泥。
无数爪牙向路明非袭来,随后又在他的身边落了一地牙口和利爪的碎片,一旁的酒德麻衣已经开杀,飞溅出的鲜血甚至落在了路明非身上,和他原本头上的那些涎水相映成趣,黏黏糊糊的汇合一处。
但路明非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他可不是娇生惯养的少爷,早在网吧的时候就经历过十几天不洗头不洗脸的状况,那个时候空气里还黏糊糊的带着烟味儿,每天瞌睡就在烟腻的味道里小睡一下,醒来后感觉脸都不是自己的。
和他当年网吧通宵的惨烈程度相比,这点惨样实在还是有所不如,路明非目不斜视,手里的暴怒拿得是又稳又狠,两手用力拉大锯,一心只要白王断条胳膊下来。
“我还是很疑惑。”白王叹气。“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是你爹。”路明非仍旧是一贯的说辞。“你什么时候出二阶段啊?在这里磨蹭你不觉得施展不开吗?”
“你好像很乐于见到我将你们打得半死之后,再去把整个日本蹂躏一遍?”白王说。
“我只是不想太费事,大家还有什么手段就一块摆在桌面上,可别真和打boss一样,三四个阶段来回出。”路明非说。
他继续拉大锯,现在那个伤口已经深至见,暴怒的锯齿每次杀磨时都会带出一堆沾血的骨末。
白王摇了摇头,似乎对路明非的这个执拗的想法感到相当无奈。她叹了口气,继续开口,讲的却还是之前说过的那个日本神话的故事。
“在最终分别的时候,伊邪那美命发誓,要每天杀伊邪那岐命国土一千个子民,而伊邪那岐命说道:‘你杀一千,我就每日创造一千五个子民。’”
“然而,千百五之生只能以数量抵消千之死,却无法弥补死带来的恐惧与伤痛。”
白王的气息突然内敛了起来,这位白之王在突然之间仿佛卸下了所有的龙威。
但转瞬之后,一股更加强大且汹涌的力量以白王为中心外放而出,冲击着周围的一切。
天地变色,狂乱的风云扰乱了路明非召唤而来的乌云,将尼伯龙根的天空重新变回画卷的模样。
飓风大起,刚刚冲上塔顶的怪物们也也被飓风影响,它们抠紧地面以免被飓风吹下塔去,但风仍旧把它们的长尾扯向空中,各异的尾巴对着天空摇摆不定。
老唐此刻状态不佳,也险些被外放的狂风吹下塔去,酒德麻衣赶了两步,将懒惰插在地上作为固定,一手拉住老唐,又用一只脚勾住止梦,这才勉力坚持下来。
塔顶之上,只有白王与路明非仍旧纹丝不动。
路明非站定脚跟,手上动作不停,他已经下定决心,今天无论如何也必须把白王的胳膊锯下来一只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