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追着楚子航不放，“跟我不一样，她似乎觉得夏弥和耶梦加得是不能共存的，如果其中一个是自己，那么另一个就必定不可能是自己。这是思想上的问题，单靠她自己很难能想明白，可她又不愿意说。”

    “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啊。”路明非发出感慨的声音，“没想到老唐你还能提供感情咨询服务。”

    “你说什么？”老唐愣住了。

    “我说没想到你还能提供感情咨询服务，你之前在公会里的时候不会骗小姑娘网恋吧？”路明非说。

    “不是，我问的是上一句，你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老唐问，“为什么会给她用上这句话？”

    “嗯，也不能说是穷人吧，就是……这个家需要她站出来的意思。”

    路明非顿了一下，接着解释：“你看，耶梦加得是双生子当中的妹妹，一般来讲是处于被保护的地位。但芬里厄其实是个低智儿童，就算想保护耶梦加得，多少也会力有不逮。

    “可你们初代种之间又打得那么凶，天天吃来吃去的，还有你这个演都不带演的直接掏了七把刀出来砍人。哥哥靠不住的情况下，耶梦加得只能自己站出来，也就是穷人孩子早当家的意思。”

    老唐和楚子航都没说话，楚子航低头看着青铜鸟，而在另一边，老唐放下手里的望远镜，看着身边的路明非。两人的眼神都说不出的凝重。

    “……怎么？我就是猜测一下，你们别这样啊。”路明非的声音有些没底。

    “不，你说的很对，根结就在这里。”老唐说，“耶梦加得是个会把自己跟人类搞混的龙，作为人类的时候她是夏弥，她的故事里怎么说的来着？我问的是她的人类身份里的那个故事。”

    “人类身份……她说她是干部家庭，家在bj，家里有个哥哥，智商有点问题，遇到什么情况只会叫她姐姐姐姐。”楚子航轻声说，“窃山事件那天，她说要请我去她家包饺子吃。”

    “原来夏弥给自己的人设是京爷。”路明非若有所思。

    “小孩儿一边玩去，现在是在商量正事。”老唐说，“夏弥这个身份安排的很有意思，她没有隐瞒芬里厄的缺陷，但却无中生有捏造了个父母出来，表现出一种家庭虽然不是十分美满，但还蛮幸福的感觉。”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呢？”路明非问。

    “证明她也是想有人呵护的呗。”老唐说，“虽然家里的哥哥有智商缺陷，但好在家庭不错，还是北京户口；虽然需要照顾哥哥，但自己也有家人照顾。但对比到现实当中就很有落差了。

    “现实是她一个人在bj苏醒，记忆还没完全恢复的情况下无依无靠的，还得照顾低智商的哥哥，一边要提防密党，另一边还要提防其他的初代种，就在这种情况下苦兮兮的修尼伯龙根，最后尼伯龙根的门还坏了……应该是坏了的吧？当时我没在正面战场。”

    “确实，当时你在刷高架桥副本，结果被奥丁抓包，感觉你要是来正面，我们当时就把洛基按死了。”路明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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