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迹有所耳闻。据说他的财富全都建立在黑心工厂之上,在暗地里还做着人口贩卖的生意以及其他一些恶心人的活儿,总而言之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他身穿名贵的西装,每一根手指都戴着巨大的戒指,仿佛要把全身的家当都显摆出来,其中每一枚的价值都比大多数人一辈子见过的钱还多。他嘴里叼着的手工陶制烟斗冒出名贵香味的青烟,面前堆着高高低低的筹码。这位妨吾重介显然也是一位赢家,他的筹码看起来并不比芬格尔要少一些。
芬格尔向这位商人点点头。
“该您跟牌了,老板。”
“不用你来教我做事,‘幸运儿’。”妨吾重介鄙弃的说道,“玩骰子的人在纸牌上占不到便宜,那些小把戏也就能在骰子场上糊弄糊弄外行。”
“糊弄?”芬格尔诧异道,他庄重的举起一只手,指天发誓,“鄙人从来都不会用那种不光彩的伎俩,赤诚之心天可怜见!”
“不会吗?那你为什么瞄来瞄去的?”妨吾重介说道,“来极乐馆的人除了各行各界的大鳄,就只有走投无路的狂人,显然你是后者。”
妨吾重介吐出一口烟,轻蔑的说道:“我知道你那些把戏。”
“您真是慧眼。”芬格尔叹了口气,伸手去挠脏兮兮的头发。
从表情上看,德国人手里绝对是一把烂牌。
妨吾重介皱起了眉毛,他一直以为赌博是一件高尚而享受的事情,大家都应该衣冠楚楚的说话做事,推出手中筹码时不带一丁点颤抖。
——所以这种肮脏的赌徒怎么配和他在同一张赌桌上呢?
他有些不耐烦,就连面前的赌局都显得没什么意思起来,但就在这时他突然察觉到了一个眼神。那个眼神隐藏在围观的人群之后,像是期待又像是诱惑。妨吾重介没有扭头,但他知道那一定是老板娘的眼神。
赌桌上的两者是今晚两个最大的赢家,而他们之间的赌局自然也是今晚最大的赌局,想到老板娘可能正在暗处等待着他们之间决出最后的胜者,他突然感到一阵激动。
他曾经见过老板娘一面,女人穿着一身贴身的黑色西装套裙,发髻高耸,显得身段窈窕,明眸善睐。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