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他承担这个责任?”
星河之上。
黑发如墨的女子如此问道。
一直在垂钓的青年却慢悠悠的放下了手里的鱼竿,招招手,示意女子过来坐下,顺便反问道:
“为什么这么问?”
“我从始至终也没动摇过啊!”
“要说从一开始就决定是他,显然是不正确的。”
“但是,能在无数个他之中找到我当年不慎划破手指,流下一滴鲜血,并被一条藤蔓顺势吸收,进化成仙草,和我产生共鸣的他,在某种意义上,确实就是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中的那个一,遁去的一,我想没人比他更合适。”
“至于这种选择对他来讲是否残酷。”
“从目前的角度出发,确实很残酷。”
“把我拉过去,窝窝囊囊的没报仇。”
“从一个又一个的世界里被迫抽身。”
“前往一个又一个新世界重新奋斗。”
“但是,你知道吗,他现在走的都是我曾经走过的路,而他现在做的,却是我曾经没能做到的事,可以说,他和当初的我是互补的。”
女子沉默了片刻。
这话说的在理,就是难听。
心累的叹了口气,反驳道:“第一,你所做的那些都不是你愿意的,你也只是一次次挣脱祂的算计,就像没人能料到祂会毁灭一个又一个世界一样,直到尽头,你跟祂大战一场,才有了如今的安稳,才有了如今的星河,第二……”
话还没说完,就被青年打断了。
当然,不是不礼貌的那种。
而是非常客观的轻声纠正道:“但我和他真的很互补,你可以为我找一千个理由一万个理由,因为你是我的妻子,我也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当时我们初见,我是善的,是平和的,是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而我所走过的一切道路,直到今天为止,全都是破败不堪的,就像我的光芒是吸收了这些道路上的光芒一样,我绽放的越耀眼,道路就越昏暗,而他是恶的,从一开始就决定了他的恶,他会钻空子,抱着那种天真的念头去争取微不足道的机会,从不像我一样清高,是激进的,这一路上他有过太多次赌命,如果说我走的每一步都是踏踏实实的,他走的每一步就像小美人鱼一样泣着血,疼的要命,是阴险狡诈的,就算现在的他找到了一定的归属感,但就像受过一次枪伤的狼这辈子都不会信人一样,他的归属感建立在那些人和物用真心对他,他能感知到的前提下,并不是他单纯的看开了,只是他明白了区分的艺术,不说天下的乌鸦一般黑了。”
说到这里,青年停顿了一下。
非常明显的换了口气。
也许是叹气。
随后,补充道:“但是……”
“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