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尊意识，下一瞬间就已经弄清了一切。

    她看向惊愕万分的流云大圣，慢条斯理道：“有胆有识，做的不错，只可惜还是管中窥豹，未见全面，这灵脉中的确孕育着一尊先天神祇，只不过，我一直在在看着她长大呢。”

    流云大圣满心绝望：“不知阁下是谁？”

    那声音漫不经心的回道：“昔年，此界之人称吾为……渊海之主。”

    “渊海之主！？”

    流云大圣惊愕道：“你们竟未离去？”

    他从未想过，众神之中，竟然还有一位，一直呆在此界，从未离去。

    可渊海之主尚存，为何会坐视渊海教尽灭？

    不过下一瞬，他就想明白了，诸神连这个世界的亡灭都不在乎，又怎么会在乎区区信徒。

    而渊海之主好似看透了流云的想法，澹然说道：“万物终结，自有其命运，擅自干扰，反倒不美。”

    “虽然你是神獬信徒，但图谋这尚未出世的孩子，本尊也没法多留情面了。”

    流云大圣长呼了一口气道：“我死可以，可临死之前，我还是想弄明白，这世界，这世界的众生，对尔等来说，究竟算是什么？”

    渊海之主的脾性好像真的很好，竟耐心的解释道：“什么也不算，此界命运，早已注定，吾等既不能改变，也没有插手，只是适逢其会，推波助澜而已。”

    “难道此界末劫提前毁掉到来，不正是因为你们这些神祇吞噬此界本源，才导致的么？”流云大圣有些愤慨。

    可渊海之主的声音仍旧平澹，“事实上并非如此，此界远在太古时期就受到过大伤，昔年已经快要沉沦归墟，反是吾等为了护持这个孩子诞生，才将其寿命又拖延至今。”

    面对如此坦诚之言，流云大圣一时无言。

    他看着外界已经腐朽的身躯，如此末劫之下，没有神魂滋养，身体瞬间就会腐朽，凋亡甚至异变。

    开弓没有回头箭，眼前已经只有一条，一直走到黑的路了。

    他重新提起所有勇气，神念继续向那存在扑去，就如同飞蛾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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