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中,那小二才开口问道:“掌柜的,咱店里昨天不是刚到了一批灵药么,怎么……”
“我看你小子就是个傻的,那批灵药已被高鹋长老定了,如何能拿给他?“
“可……可是晏长老的修为地位不是要比高长老更高么,我们?”
老掌柜毫不客气地伸手给了小伙计一个板栗,骂骂咧咧道:“哪里是这么比的,那晏清炼丹炼至走火入魔,性命双亏,就连吴家都把他放弃了,不知哪日就要兵解逝世了,而高长老不日就能突破阴神桎梏,成为阳神之尊,以他的年龄和家世,便是元神之位也可窥得,和晏术相比,一者如初生旭日,一者似将落夕阳,你说小老儿我该站在何处?”
“还是老掌柜您看的明白,若是换成小的来,摄于晏长老的威仪,怕是早就将草药交出去,如此一来,岂不是弃朝阳而亲落日,自讨苦吃么?”
“况且,老道做的事合规合矩,他本就将百年内的草药已经取走了,又岂能再多拿?若是个个如此,我这药堂还如何继续?”老掌柜得意的捋了捋自己的三缕长须,志得意满道:“小子,这药堂里的学问大着呢,你且学着吧。”
……
“该死,该死,该死!”晏清虽然看上去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但心中早已蓄积了无穷怒火,“区区药堂掌柜也敢辱我,我定要让你好看,我定要让你好看!”
药堂虽然有份例之约,但约束的都是金丹之下的低辈弟子,自己身为一劫阳神,长老之尊,就算是再多要千年分例,也该是有求必应。
自己刚刚成就阳神时,那老倌甚至备好了三千载的份例主动献上,如今连百年十载的都左推右推,不过是那老倌惯常会踩低捧高罢了。
可发怒归发怒,晏清偏偏知道自己还真就拿那个金丹老倌,没什么好办法自从他受了重伤,再也抑制不住兵解趋势后,见过了太多如此这般的小人,毕竟就连他的妻族都是如此,又有何资格指责外人呢。
“而且那老倌身后并非无人。“晏清暗自思衬道,”以我现在的状态,能不能胜过高鹋都是两说,更何况,这宗门内怕是无一人站在我这边呢。”
想着想着,晏清便顿感无趣,连带着对那掌柜老儿的怒气都散去了,当年两人也曾把酒相交,如今若是发怒,除了更显自己气急败坏,无能狂怒之外,也再无甚用。
晏清想起自己昔日的辉煌,不由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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