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只是看着他,“别管我是谁,有事说事。”
医生瞥了一眼一言不发的男人,拿出了一份账单,“你……亲人的账户已经空了,目前他欠医院七块钱,另外如果后续还要在医院里治疗的话,伱至少为他的账户存入五十块钱。”
其实本来不用这么多,但他们也怕,只能先多要一点。
多退好退,但少补不一定能补上。
联邦的社会医保并不是没有任何限制的给人们报销费用,人们会按照比例支付医疗费用,并且还有一个限额。
超过了这个限额,如果没有额外的商业保险,就需要自己支付全额医疗费用。
这里一点也不像它吹嘘的那么好,看不起病的一大堆,甚至因为看病看破产的中产阶级每年都有很多。
他把账单给了埃尼奥,埃尼奥拿在手里看了一下,看不懂。
但他能看明白账单最下面打字机打出来的数字,以及两个人的签名。
他又瞥了一眼自己的父亲,沉默了一会,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沓钱,数了七块钱,然后又数了五十块钱出来。
医生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收过钱数了一下,“你先别走,我让会计给你开一个证明,多余的钱在你们离开医院时凭借证明找回。”
他觉得这两人肯定还有很多话要说,也不太喜欢介入病患和家属之间的矛盾当中,主动带着小护士去拿缴款证明了。
房间里,就又剩下他们两人。
过了大概十几秒,男人突然问道,“钱从哪的?”
“你是不是去做了什么犯法的事情?”
他看着自己的儿子,埃尼奥本来连看都不想看他,但此时他却被气的掐着腰转身看着自己的父亲,来回走了几步,用比平时略大的声音说道,“至少我口袋里有钱,而你却连七块钱都拿不出来!”
男人一直看着他,“虽然我很穷,但我的每一分钱都是干净的。”
“干净有什么用?”
埃尼奥的嗓门更大了,“如果干净就很好,妈妈为什么会走?”
“如果干净就有用,你能躺在这里连七块钱都拿不出来?”
“听着,我不想和你争吵,但你要记住,你认为的脏钱,现在能救你,能让你接受你热爱的联邦医疗的服务!”
“而你说的那些干净的钱,从我记事的时候起,就从来都没有看见过!”
男人似乎还在挣扎,“我会成功的……”
埃尼奥很失望的摇了摇头,“二十年前你就这么想!”
男人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和埃尼奥纠缠下去,他换了一个话题,“打伤我的人说伤害了他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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