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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盛维就在盛紘父子的相送下,带着盛紘让人准备的一些礼物特产乘船离开了汴京。
宥阳离金陵不远,从汴京回去因为是逆流,需要半个多月。
盛维抵达宥阳安排家务事的时候,官家拍去容州接李道全的人,也秘密的押着李道全来到了汴京。
官家得知消息后,召见了余相公,命其亲自调查这件事。
余相公得到命令后,前去见了李道全,聊了一个多时辰,才一脸凝重的进宫见了官家。
“余相公,李道全说了什么?”官家问道。
“陛下,李道全说当初歙州大旱,朝廷调拨的先期赈灾粮运抵达歙州前,当时的歙州州录事周为民,就找到他,暗示他推迟赈灾,并许诺了他大量的好处。李道全怒斥了周为民,并没有答应。后来还有许多官员私底下找到他,对他进行了劝说,他全都没有答应。结果灾粮运抵歙州当晚,暂放粮食的粮仓就走水了。”余相公说道。
“不是说他有证据么?什么证据?”官家问道。
他不可能只信李道全的一面之词,最重要的还是证据。
“李道全说,在朝廷派去的人到达歙州前,他就调查过。当时看守粮仓的衙役都被人杀死了,有一个衙役因为闹肚子,逃过了一劫,偷听到了纵火之人的谈话,说是歙州录事周为民指示人放的火。当时李道全觉得此事牵扯甚广,隐而不发,知道出这么大的事,朝廷必然会派人下去调查,准备等钦差到了后,直接上报钦差。
然而钦差抵达后,直接命人把他拿了下来,没有经过任何调查,就说是因为他失职,才导致灾粮被烧。李道全知道钦差是被人收买了,并没有说出那个衙役。准备到了汴京后,再说出来。”余相公说道。
官家闻言沉吟了一会,问道:“别人难道就不知道有个衙役幸存?那些人烧粮的目的是什么?”
“李道全说看守的衙役是他安排的,别人并不知道具体有多少人。而那些人烧粮的目的是为了高价售粮,和百姓手里的土地。歙州多年以来,一直风调雨顺,许多百姓都有田地。灾荒一起,粮家疯长,普通百姓只能卖田换粮。”余相公说道。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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