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檀渊之盟后,大宋和辽国出使频繁,也没有使臣被杀的例子。
但是如今情况可是不同,辽国有兴兵之迹象,万一辽国真的出兵,他去出使就危险了。
虽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可是辽国在汉人眼里就是蛮夷。
檀渊之盟以前,辽国也不是没有杀使臣的例子。
“臣遵旨!”英国公出列应道。
“怎么,严爱卿不愿意为大宋为朕分忧?”官家看向严宽说道。
严宽在英国公出声的时候就回过神来,闻言连忙说道:“臣自当愿意,只是臣从未担任过使臣,怕误了大事。”
“无妨,严爱卿只要像刚刚那般义正言辞的质问辽皇为何往边境增兵即可。”官家淡淡道。
“是!”严宽嘴巴动了动,他心里叫苦不迭,却也只能应了下来。
这个时候他若说不去,不仅官家不会放过他,传出去他的名声也臭了。
这时,殿门口侍立的太监走了进来,躬身道:“禀陛下,太子殿下已经到了。”
“传!”官家摆手道。
太监行礼退了出去,不一会,赵兴走了进来。
严宽刚来落下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赵兴不参加早朝,按理说这个时候应该在东宫。
宫里内侍前去传旨,加上过来的时间,怎么也要半个时辰左右。
可是如今满打满算也就一柱香左右,也就是说赵兴早就在宫里等着了。
官家让赵兴来和他们对峙,可能是早有预谋。
“儿臣拜见父皇!”赵兴躬身行礼道。
“免礼!”官家摆了摆手道:“礼部严侍郎弹劾太子洗马王安石,言其蛊惑你实行青苗法,而青苗法导致开封府百姓怨声载道,你有何话说?”
“父皇,此话简直一派胡言!”赵兴故作恼怒道:“青苗法实行以来,百姓称赞有加,何来怨声载道之说?”
“殿下居于深宫,不知民间情况,被王安石蒙蔽了。所谓的青苗法,条件苛刻,百姓很难借到钱。如今民间许多百姓都在唾弃王安石,就连殿下也受牵连,名声有损。王安石为了遮掩这些,更是派人四处抓人,妄图掩盖事实。”严宽说道。
“严侍郎说孤被蒙蔽,又居于深宫,不知百姓疾苦。但是孤说的那些,都是孤派人打听到的,莫非孤身边全是奸佞小人不成?
至于开封府衙所抓之人,孤也知道,这些人全是作奸犯科之人,证据确凿。开封府衙抓人,完全是按照证据,何错之有?”赵兴淡淡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