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厨房里有一个食盒,上面写着百香阁,奴婢估摸着是……陆大人的手笔。”她指了指窗外。
百香阁是盛京有名的酒楼,就那食盒里的菜色,至少五十两银子往上。
关月微怔,又很快反应过来,笑道,“有现成的还不好吗,直接开饭吧。”
“可是……”
“嗯?”她看迎香满脸纠结,问,“你是怕他下毒?”
迎香:“不是不是,奴婢看过,没毒的。只是吃人嘴短,以后我还怎么在背地里骂他啊。”
自从他上次掐了关月的脖子,她就暗想每晚睡前都骂他几句,直到关月红印消散为止。
现下关月脖子上红痕还未完全淡去,她却要违背此例了。
“这有什么,该吃吃该喝喝,”关月顿了顿,“陆大人宽宏大量,不会同你计较的。”
“那奴婢以后再也不偷偷骂他了!”
关月跟着她往外走,“是这个道理。偷偷骂人只能气着自己,当面骂人才能把人气着。”
……
晚饭后,关月站在院子里抬头看星星。
夜风吹来了清浅的脚步声,她尚未有动作,人已经立于她身侧。
陆淮舟负手,学着她的样子抬头,第一眼看到的却并非闪烁的星子,而是东方的一轮圆月。
通体浑浊,乍看像飘着血色。
“清辉带血,祸降人间,说明有不平事啊。”
关月没有回头,只接道,“大人身在都察院,所作所为,不就是荡除人间不平事吗?”
陆淮舟轻笑,垂眸不知想到了什么,“荡除人间不平事,呵,何其艰难。”
“可总要有人去做,不是清官,就是苦主。”
陆淮舟闻言,扭头看她,有探究意,“所以你是苦主?”
关月迎上他的视线,弯了弯眉,“大人若是清官,我就是苦主。”
“你知道这句话在盛京会得罪多少人吗?”陆淮舟眯眼,“不怕我杀了你?”
盛京中人人都想得清官的声誉,可真正做得了清官的只有少数。
没有靠山,容易被害;有了靠山,又很难经得住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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