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镇国公府之事虽证据确凿,可若背后没有推手,他不信,陆淮舟也不信。
百年门楣,如果没有几方权势介入,怎么可能在短短数日之内倾覆?
而推手一旦介入,那些证据就不定是真正的证据了——
最合理,所以最值得怀疑。
但是镇国公府的事早在两个月前就已盖棺定论,无人敢再提起。
容青夫妇唯一的后人都没了,谁会坚持要公道?即便有冤,谁又愿意以性命为代价,重提旧事,抽丝剥茧?
许知微的话让两人都有些沉默。
现朝堂中右相一派、信王一派、太子一派,相互制衡,镇国公府没了,侯府的态度尤为关键。
老侯爷的人脉,陆淮舟的权势,各方都在奋力拉拢,但侯府和镇国公府一样,至今还未站队。
毕竟陛下正当壮年,如若现在就把利益瓜分置于明面,宫里会怎么想?
朝堂势力在这两个月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谁也不敢轻易打破,而在这框架之下,陆淮舟完全可以肆意而为。
他表现地越是不羁,越能让人放心。
可是许知微知道,他骨子里也是疯的。
一个从小在战场厮杀磨砺中冲出来的人,一个敢进都察院,不买百官账的人,又哪堪良善二字?
阴谋之外套着阳谋,谁进了谁的圈,还不一定呢。
话音落下,良久没再有声。
陆淮舟端着瓷杯,轻轻捻动指尖,盯着杯中的一圈圈涟漪,蓦然轻笑,“茶都凉了,你这点心还未动。”
许知微见此,顺着他的意思转了话头,“你也尝尝,这是清风茶馆夏日出的新品,凉而不寒,甜而不腻,听说近来女子都爱这个。”
“是吗?”陆淮舟随手拿起一块,咬了口试味,“一般吧,也不知道她们为何喜欢。”
“你又不是女子,当然不懂。”
许知微吞了第一块,又抓了第二块,“等你什么时候成家了,有了夫人,兴许就懂了。”
“我成家,跟这点心好不好吃可没关系。”
“那你就想错了,”许知微老神在在的,眼尾一挑,“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