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深吸一口悠长的气息,胸膛随之起伏,目光沉稳而深远,如同古井不波,沉声嘱咐道:“春闱科举的钟声即将敲响,那些胸怀大志、肩扛家族期望的士子们已纷纷抵京。春闱过后,我计划开放我们温氏族学的大门一日,让他们有机会聆听先贤教诲,感受学问的魅力。他们中的许多人对你卓越才华和高尚名声早已仰慕已久,你只需耗费半日光阴,对他们稍作点拨,引导一二,必能轻易获得他们的心悦诚服。”
考前需避瓜田李下之嫌,虽然温殷旸并非这次科举的主考官,但身为朝廷命官,一举一动皆需谨慎,以免引人非议。
“遵命。”
温殷旸轻声应诺,声音中透露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
他微微俯首,行了一礼,随即转身,衣袂轻轻飘扬,带起一阵不为人察觉的风,背影中似乎藏着些微的不耐与复杂情绪,踏步间,已远离此地。
当温殷旸重返那清幽静谧的松鹤园时,却发现崔缊蓉的倩影早已无处可寻,只剩下空荡荡的回廊,映衬着即将暗淡的天际线。
翠竹侍女立在一旁,神色略显尴尬,细声细语地解释道:“表姑娘等了许久,眼看着夜幕降临,星辰初现,公子您仍未归来,她这才万般无奈地离开了。”
语气中既有几分责备,又带着几分体谅。
温殷旸心中泛起一圈圈涟漪,疑惑之余夹杂着几分意外。
她,竟然会如此听话?
他脚步缓缓,不自觉踱至那堆满书籍与文稿的书案前,一眼便望见了那张摊开的宣纸,上面赫然写着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谢礼”。宣纸旁,一枚工艺精巧、绣工细腻的香囊静静躺着,仿佛在诉说着无声的故事。
翠竹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连忙在一旁补充说明:“那是表姑娘特意留给公子您的,说是亲手缝制,这香囊里填充了安神宁心的草药,据说能够帮助人缓解疲惫,安睡无忧。”
闻言,温殷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区一个小物件,怎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