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说了,虽然伤得不轻,但好在不至于致命。现在大夫正在里面给他清理和包扎箭伤呢。”
大老爷内心深处的那份不安并未因这稍许宽慰而消散,他只是木然地站在门外,脸上挂着严肃的面具,内心的焦虑却像沸腾的水般翻滚,只能通过不停在门外踱步来缓解心中的焦灼。
二房、三房的人闻讯也纷纷赶来,甚至平时不轻易出门的老夫人也神色匆匆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年迈的身形显得格外焦急。
三夫人眼尖,一眼便发现了毫发无损的谢秀珠,心头不由自主地咯噔一下,那只悄悄藏在宽大袖袍下的手,不自觉地颤动了一下,幸亏被她巧妙掩饰,旁人未曾察觉。
“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敢对谢家的千金们下手!”
大老爷的语调低沉,面色阴郁,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充满了愤怒与不可置信。
谢秀珠眼圈泛红,她摇头,语气中满是茫然与无奈:“我真的不清楚,攻击我们的只是一群普通的马贼,但他们口口声声说受雇于人,背后肯定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主谋!”
“那些马贼难道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或活口吗?”
大老爷的声音透着不容忽视的严厉。
“似乎有几人生还,但状态都不太好,暂时还没法开口。”
谢秀珠的声音弱了下去。
三夫人闻言,面色瞬间铁青,双腿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那是一种源自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大老爷怒气冲冲,在门外烦躁地来回踱步,地板上仿佛都被踏出了浅浅的痕迹。
“一旦查清楚幕后黑手,我谢家必定不会轻饶!只是羡予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他向来武艺高强,还是禁军的统帅,十几个马贼怎么可能伤得了他?”
这个问题如同锋利的刀片,切割着在场每个人的心,尤其是谢秀珠,她更是无言以对,心中涌起万千疑惑。
正当气氛沉重之时,屋内传来了房门缓缓开启的声音,随即便见大夫额头上挂着细密的汗珠,疲惫却带一丝欣慰地走出,大老爷连忙迎上前去,急切地询问:“犬子的情况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