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大夫人闻言,语气陡然严厉:“糊涂!她离开了反而好,干净利落。他难过几天也就过去了,如果留下来,麻烦只会无穷无尽。羡儿对她这般上心,甚至不惜打破规矩,以后还不知要惹出多大的祸端。”
竹青忙赔笑认错:“是,夫人说得对。”
大夫人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以此稳定心绪:“过段时间就会好的,不就是一个女子嘛,我们宋家难道还会出一个为情所困的痴人不成?”
话语虽含讽刺,却也透露出一丝无奈,让人难以反驳。
整个夜晚,宋衍熠就像一座雕塑,枯坐在秋水院中,脑海一片空白,思绪凝滞,久久无法回神,始终不愿接受那突如其来的诀别。
然而,现实的残酷不容置疑,那副已无生气的身躯静静地躺在床榻上,面目模糊,提醒着他这一切的真实性。
他这一生,筹谋算计,从不曾有过丝毫失控,这是他首次,仿佛被晴空之下的雷电击中,彻底迷失,无法自拔。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庆安小心翼翼地再次踏入那悲伤的房间:“公子,棺椁已经备好,是否考虑先让那位姑娘入殓,设置灵堂,让她得以安息呢?”
宋衍熠依然僵坐在床边,只是脸色更加苍白,那双平日里明亮如星的眸子,此刻空洞无神,仿佛生命之泉已经枯竭,他自己才是那个真正逝去的人。
房间内,寂静得仿佛能够听到心跳的声音,庆安等待着回答,额头上已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多年的侍奉生涯,他从未见过主子如此,内心不由得泛起一阵慌乱。
就在庆安感到快要窒息之时,宋衍熠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让人胆寒,却又带着一种无力回天的绝望:“入殓吧。”
尽管绝望,这却是唯一的路,至少要让她走得安详。
庆安心中的重石终于落地,连忙应允:“是!”
棺椁被缓缓抬入院中,正当庆安欲唤小厮抬遗体之时,宋衍熠却亲自站起身,用颤抖的双手轻轻抱起那具焦黑的身躯。
庆安的头皮发麻,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与这难以理解的行为保持着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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