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又在言谈间给足了崔缊蓉面子,既彰显了人情,又没有丝毫损害崔缊蓉的尊严。
崔缊蓉抿嘴一笑,心中自有计较。
宴席散后,崔缊蓉携着贴身侍女秀珠返回府邸,身后紧跟的马车内,坐的正是赵媛儿。
当秀珠看到赵媛儿的身影时,不禁一怔,随即登上车,拉住崔缊蓉的衣袖急切地询问:“崔缊蓉,刚刚那人是谁呀?”
“是赵夫人为你大哥选的侧室。”
秀珠闻言,双眉紧蹙,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愤怒。
“侧室?!”
她瞪圆了双眼,胸膛起伏,气愤的情绪溢于言表,“这些老一辈的,就是仗着辈分高,欺负你性子柔和!新婚燕尔,他们就急匆匆地要送人进门当侧室,简直过分至极!”
崔缊蓉的面容依旧保持着那份淡淡的从容,仿佛波澜不惊的湖面,只在眼角眉梢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早晚要纳的,早一天晚一天,对我来说并无太大差别,何必因此授人以柄。他房中若无侧室,确实在这大家族中显得格格不入,即便今天我不答应,明日也必会有旁人旧事重提。”
秀珠撅着嘴,低声咕哝着:“话虽如此,可要是咱们这边一口拒绝,他们转头就会指责你不识大体,说你善妒,连一个侧室都容忍不了。”
突然,秀珠的语气变得坚定,理直气壮地说:“凭什么不能善妒?若真是心之所爱,怎可能眼睁睁看着他与旁人卿卿我我,共享天伦?”
这话里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是她内心深处对纯粹爱情的扞卫。
崔缊蓉的目光微微一顿,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旋即嘴角勉强勾勒出一抹笑容,温言劝解道:“这样的话,私下里对我说说就好,千万别在外人面前乱讲。一旦让大夫人听了去,免不了又要责怪于你。”
“可是我记得,母亲也曾为此事黯然神伤,幼时每回父亲踏入别的姨娘的院落,母亲便会在夜深人静之时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