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孩子的?”
苏容妘身子一僵,暗道一声晦气,却只能硬着头皮回身:“妹夫今日怎得没去上早朝?”
裴涿邂身着月白色常服,身型拉的修长,看着倒更似矜贵公子,之前周身的那种冷硬也稍稍褪去几分。
他没说话缓步上前,苏容妘心中升起戒备,将宣穆拉到自己身后。
裴涿邂见状略一挑眉,她莫不是真以为,他会同一个孩子计较?
而宣穆记得这个裴姨父,之前他去寻娘亲时撞到这个姨父,结果当夜娘亲便一整晚没回来,回来时又在擦药膏。
他一咬牙,直接站出来将娘亲挡在身后:“姨父恕罪,之前是宣穆的不是,若有什么责罚对着宣穆来就是,莫要迁怒娘亲。”
宣穆扬起头来,身量都未到裴涿邂的腰,却还是张着手臂将在意的人护在身后。
苏容妘下意识要拦他,却被裴涿邂制止。
他眼眸微眯,看着这小人同他这般戒备:“我何时因着你迁怒你娘亲了?”
宣穆扬起头,稚嫩的脸上透着股与年纪不符的决绝:“宣穆年岁虽小,但也并非眼瞎耳聋之人,娘亲只能每每夜里被传唤去受罚才能为宣穆换来些吃食,还请姨父放过——”
苏容妘被他的话惊得浑身出冷汗,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将他往回扯,可说的这些已经足够叫裴涿邂生疑。
他眉心蹙起,一双墨色的眸子对上了她,困惑中又带着似审问般的压迫:“苏大姑娘,他这话是何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