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发热?
那便只能是昨夜吹了风的缘故。
难怪从前听人说,行房后不能吹风乱走动、更不能用凉水沐浴,原来真是容易邪风入体,患病遭罪。
她在屋中躺了一整日,睡睡醒醒也不知是烧到了什么地步,但身上的一直都疼着的,一直到宣穆下学回来凑在她身边,这才发觉了她的不对劲。
“娘亲,你的手好烫。”
宣穆进屋时看她睡着,还想来拉一拉她,毕竟这个时辰睡下,晚上怕是睡不得了,却没想到她的手烫得厉害。
苏容妘的身子向来不错,宣穆也极少见过她生病的模样,故而此刻稍稍反应了一会儿才发现不对,低声惊呼道:“娘亲你是不是病了?”
苏容妘觉得自己这样被他守在床前很奇怪,好似她病入膏肓了一般。
她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反手敲了一下宣穆的头:“有些发热罢了,也不严重,当初你外祖母过身的时候我也不如你这般一脸苦相。”
她扯了扯唇角:“去帮我倒杯水罢,我喝了再睡一会儿,等下你自己去寻你姨母院中的丫鬟要些吃食,我不就不陪你去了。”
宣穆抿着唇不说话,心里依旧是担心的不行,但他依旧听话去倒水。
水早就已经凉了,但苏容妘却是没在意,喝了一杯后怕自己给宣穆过了病气,直接催促他赶紧出去。
“你不是说明日便是你入学的第一次小考?此前你还答应你裴姨夫,要得头筹的,还不赶紧吃了饭温书去。”
娘亲的话宣穆不会不听,只能三步一回头地出了屋门。
苏容妘将薄被往身上重新盖了盖,宣穆去正院的路上却是魂不守舍。
母亲生了病,他如何能吃得下去饭?
他越想越担心,眼眶不自觉泛红了起来,竟是就这般同迎面过来的裴府小厮遇上。
小厮虽是门房的人,但平日里往裴涿邂这边递消息的活儿都归他来管。
“呦,小的正要去寻小郎君,没想到在这碰上了。”
小厮瞧着他模样怪怪的,笑着躬身,自以为卖弄读的那两句书来与主子逗趣:“小郎君怎得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
他这话不说还好,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