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深处的渴望,是她会对那两个妾室有所不喜,甚至是针对。
他不信,若是轮到她在意男子的妾室找上门来,她也会这般和善?
那她为什么不装一装,即便是为了她的嫡妹婵娘对那两个妾室不喜也好,最起码还能让他有一瞬的欺骗自己,将那点不喜往自己所期盼的方向去靠拢。
他心中闷得难受,故而再开口时的话便不是那般顺耳。
“你是真不知她有意接近你,还是故意由着误会,享受她来讨好你?”
苏容妘眉心蹙起,毫不犹豫地随着他的靠近后退一步:“大人想多了,我这人性子孤僻,不喜身边有人凑过来,亭香姑娘每每来寻我也说不上几句话,我便会将人请走,何来享受讨好一说。”
话说完,她才陡然发觉自己语气其实算不得多好。
她轻咳两声:“依我看来,那日我虽当众同大人发了脾气,但我也是在病中情有可原,顶多算是小题大做但却并没有冤枉了大人,可大人似今日这般误会我也不是一次两次,要不咱们便算扯平了罢。”
裴涿邂盯着她看,瞧着她大有一副要躲自己远远的架势去。
似是准备着将难得拥有的那几分牵扯,好的也好、坏的也罢,尽数抵消了去。
他呼吸都有几分凝滞,方才分明觉得自己已经同她的距离拉近了些,相处时也不再那般生疏,可为何如今又是一副彻底清算的架势。
心底的不甘与微微的恼火纠缠在一起,最后他只能将所有的源头都算在亭香头上。
若非有她突然出现打断,又怎会如此?
他才不要什么扯平。
裴涿邂双眸微微眯起,故意道:“看来,后日学堂准备的小烧尾宴会,苏姑娘也是不想去了。”
眼见年前人眼底闪过淡淡光亮,他继续引诱:“小考结果出了来,县主做东,请诸位学子及家中长辈一同去小烧尾宴,旁人都有娘亲相伴,宣穆若只有自己一人,怕是会伤心罢。”
苏容妘忙道:“我这身份也能去吗?”
裴涿邂顿了顿,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继续接她之前的话:“苏姑娘方才说,与我扯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