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穆眨眨眼,瞧着娘亲惊讶模样,神色倒是有些无辜。
裴姨夫知晓娘亲在裴府受了欺负还带了伤,语气软下来不说,还关心娘亲情况,特意叫马车掉头回去接人,这还不算是心疼、舍不得吗?
苏容妘面露尴尬,正巧这时裴涿邂倒是回过头来,神色难辨地看着在身后不远处嘀嘀咕咕的二人:“还不走?”
冷沉的声音叫苏容妘陡然回过神来,虽不知裴涿邂说了什么竟叫宣穆生了这种误会,但她已经将面色恢复如常,继续跟在他身后不远处往回走着。
直到穿过月洞门后他们才分开,待回了屋子关上房门,苏容妘才再一次问:“你与我重复一遍,你同裴姨夫都说什么了。”
宣穆挠挠头,不解娘亲为何会揪着这个来问。
他想了想,还是捡着重点说:“姨夫原本说要磨一磨你的性子,我很生气,就说你的性子不需要他去磨。”
只是后面的话他不好继续往下说,他记得姨夫说,若叫娘亲知道自己在旁人面前说她的不容易,定会生气,娘亲是不愿意在旁人面前卖可怜的。
想到这,他闭上了嘴,而后对着娘亲摇摇头:“没别的了。”
苏容妘当真没想过,宣穆会被裴涿邂三言两语便糊弄得主动对她隐瞒,便将宣穆的话全然当做是真的。
甚至她也垂眸苦思,当真不知裴涿邂安的是个什么心思,分明之前还气成那样,可最后却又寻借口将她重新唤到马车上去。
她心中自然生起了戒备,连带着叮嘱了宣穆几句:“日后与裴姨夫说话小心些,若是他问起咱们之前的日子,最好少说,他若是再多问,你就说你当时年岁太小,都忘记了。”
宣穆听话点点头,苏容妘这才放下心来。
既从宴席上回了来,后半日也没什么事,苏容妘将身上的衣裙换了下来,这衣裳是按照她的身量做的,又十分贵重,裴涿邂也不曾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