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的瞬间倒是叫他想起了之前苏容妘说他的所谓好脾气。
他便又重新挥了一下袖袍,将杯盏挥到地上顿时摔的四分五裂。
这一下叫刚才还要开口说话的裴沉菱也镇住了,他冷声道:“苏容妘是与你签了奴契,还是欠了裴家?为何要受这般作践,长姐也未免太仗势欺人了些。”
裴沉菱的气焰一时间起不来,她别扭地咳了两声:“如何是仗势欺人了,你怎知她就不愿呢,她不过是好面子罢了,你直接叫她去她定是扭捏推托,随便用她那野种说一说,她不就同意了。”
“长姐若是再说这种胡话,日后便不必在弄什么商量。”
他懒得与长姐多说,直接起身就往外走去,只是路过二妹身边,他放柔了些语调道:“你既觉得心中不安,便慢慢来寻,裴家的女儿不愁嫁。”
裴沉菱确实是被他这副架势给唬住了,等他出了门去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哀哀怨怨说了好一通这才安静下来。
彼时苏容妘不知此事,只是静静坐在屋中发呆。
她与宣穆分别最长的时候,便是之前被嫡妹抓回京都的那个夜里,如今又重新受这骨肉分别之苦。
许是知晓她难过,之前宣穆养的那只猫倒是从窗子跳了进来,又从桌子上跳进她怀中,懒洋洋地蹭了蹭。
“宣穆走了,你倒是知道回来了?”
这猫野得很,专心来养它,它却只顾着乱跑,许久不见回来,这次见却发觉它肚子大了一圈。
苏容妘伸手摸了摸,颇为惊讶道:“你从哪里揣回来的野崽子?”
她心中憋着一口气,宣穆她护不住,叫他被县主带走不得出,就是连猫她如今都看不住,揣了不知那个坏猫的崽子。
她霍然站起身来,拿着烛台几步便冲到了屋外去,势必要将那做了坏事的猫抓住。
只是刚出了月洞门,便听见有人说:“家主,让奴婢来伺候您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