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她轻咳两声:“亭香姑娘既已经离开,如今天色不早了,裴大人还是尽快回去歇息罢。”
她转身便要走,但裴涿邂却是开口唤住她:“苏姑娘既已仗义直言,应当我不介意来搀扶我罢。”
“大人的随侍呢?”
裴涿邂眉峰微动:“不知,许是被支走了罢。”
苏容妘盯着他来瞧,上上下下去看他的状态,语带狐疑:“大人可有觉得身子哪里不适?”
亭香怎么会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便自荐枕席?
苏容妘眼底的意思明显,裴涿邂瞬间便读懂了,顿时有些后悔,方才亭香送来的那羹汤他没喝。
可就算是喝了又如何?难不成真有了火气,还能与她一同泄火?大抵只有愈烧愈烈的份……
可即便如此,他仍旧光是想想便瞬间觉得气血上涌,呼吸都急促了些。
这副模样落在苏容妘眼中便是肯定的答复,她眼神当即有些慌:“我这就去寻府医。”
“不必了,不是什么大事。”
裴涿邂深吸两口气,慢慢站起身来,身形竟还有些踉跄。
向来清正自持的裴涿邂何时有过这种模样?
苏容妘看在眼里觉得有些滋味难辨,她本能的上前几步,到底还是搀扶上了裴涿邂的胳膊。
属于她的力气自手臂上传来,裴涿邂高大欣长的身形立在她面前,在苏容妘觉得搀他还算省力的时候,他陡然失了力气,直接朝着她倒了过来。
苏容妘倒吸一口气,下意识张开手臂去抵在他胸膛前,可她的力道到底是不够,只能将他一直胳膊扛在肩上,而后分出一只手去揽住他的腰身。
“大人真不用府医吗?”
裴涿邂唇角微微勾起,指腹抚着她的肩膀,就差将整个身形压在她身上。
他感受身侧人整个入了自己的怀抱,手臂顺着也用了些力道,他的下颚亦贴上她柔软的发顶,意味深长道:“嗯,不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