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毕竟昨夜自己未曾克制,能叫人看到的地方便有红痕,那若是看不见的地方呢?
这般想着,他便开了口:“苏姑娘倒是不必事事都去怀疑裴府,若是没什么事,便回去配宣穆罢,明日他还需得如此去学堂才是。”
这便是下逐客令的意思,苏容妘自也不想多留,听罢这话当即站了起来,对他俯了俯身便转身下了阁楼去。
回到矮房之中,宣穆边看书边等着她,见她回来便欢欢喜喜凑过去:“娘亲,你与裴姨夫说什么了?”
苏容妘摸了摸他的头:“说了些你的事,你姨夫叫你明日照常去学堂呢。”
宣穆点点头,但还是担心看她:“娘亲,只是说我入学堂的事吗?就没说过你身上的伤?”
“什么伤不伤的,说不住是我自己什么时候不注意弄出来的,这裴府之中守备森严,哪里会有人伤我?”
“还有苏姨姨呢,她就会欺负娘亲。”
苏容妘听了这话倒吸一口凉气,当即半起脸来:“你这话同我说说也就罢了,可千万不能同旁人说去。”
可宣穆此前早在马车之中就与裴姨夫提到过此事,故而他现下神色为难,不知要不要告诉娘亲。
若是告诉,怕是娘亲要就此生气,说不准就想裴姨夫说的那般,她性子要强,日后若当真出了什么事,怕是不愿意去向裴姨夫来求助。
但若是不告诉,岂不是他便是有事在瞒着娘亲吗?
他越是想,面色便越是为难起来,苏容妘以为是自己话说的重了些,忙将语调放柔:“好了,这事你不用放在心上,你娘亲我都是多大的人了,如今还没老到需要你来替我打算的地步,快些去读书罢。”
宣穆不再说话,听话地坐到桌案旁去,只是看着书本,心思倒有些进入不进去。
屋中刚安静下来,外面便有丫鬟的声音:“苏姑娘,夫人叫奴婢给您送东西来。”
苏容妘心中奇怪,与宣穆对视一眼,叫他安生在屋中待着,自己则是出了门去。
门口站着的丫鬟是昨夜她沐浴时为她填水的那个,见她出去,丫鬟直接递给她两个药瓶子,顺着往宣穆那边看了看,而后压低声音道:“这是夫人叫奴婢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