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夫人的手这般嫩,我才舍不得叫你做香囊,也是幸好没叫你亲自来做,我瞧着裴大人可一点不把我送的香囊当回事。”
这一点吴尘寂倒是没说错,裴涿邂回去后确实叫随从将那香囊放置杂物之中,但毕竟也是同僚好意,想着是一个大着肚子的妇人亲手所做,便也没直接扔了去,反而是叫人分类收好,封上字条,上面写好哪年哪月那日,由谁所赠。
他回去后便独自坐在桌案旁,虽还在认真处理公务,可却是已经有些受不住身侧空空的感觉。
他想叫夜里的亲近也延伸至白日里来,即便是没有那般亲密也可以,最起码得叫人伴在他身边才行。
略一沉吟,裴涿邂想出了个借口来,扯了扯铃吩咐道:“待宣穆回来,叫宣穆与苏姑娘一同到阁楼来读书。”
彼时苏容妘正在卧房之中休息着,连着两夜的折腾,她觉得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力气,即便是喘气都觉得累,似是只有痛痛快快睡上个三两天才能缓回来些。
宣穆回来的时候,她本是强撑着打起精神,却是发现小宣穆面上尽是愁云。
苏容妘心头一紧,忙拉着他坐过来,关切问:“这是怎么了,可是学堂之中出了什么事?”
宣穆摇摇头,一双眸子可怜兮兮地望着她:“娘亲,学堂之中一切都好,就是……我有些心疼吴兄。”
苏容妘捏了捏宣穆的手,倒是觉得有些好笑,不过还是柔声问他:“吴学子如何了?”
“他说,他母亲有了身孕,许是要再生个弟弟妹妹。”
宣穆叹气一声:“可如今吴兄的父亲本该是他的小叔叔,待他们两个有了自己的孩子,吴兄的处境又该是如何尴尬?是不是时间久了,只有吴兄一个人会觉得他早亡的父亲,他是不是要看着自己娘亲与旁人幸福圆满?”
他有些不敢抬头去看娘亲,只是将视线落在娘亲拉着自己的手上。
“娘亲日后,是不是也会有第二个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