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早慧的孩子,在面对男女之事上也会有些不懂其中深意。
吴怀珉不知,即便是不争不吵,吴大人也定是要事事都听夫人的,随便吵吵怡情而已,背着人的时候亲密后,也是要互相温言软语将事说开。
而小他两岁的宣穆更是连他言语中的深意都没听出来,还颇为困惑的想,娘亲和裴姨父,哪里有那么多的事要去议,他和娘亲早晚是要离开裴府的。
吴怀珉即便是个寡言的性子,在看到宣穆眼底流出的些许懵懂,也终是多说了几句:“你回去多看一看他们两个,是否经常谈笑、举止……亲密,若是没有最好,可若是有——”
他后面的话没继续说下去。
可若真是又能如何?为人子女,又能说些什么?
他的苦闷在于他还记着生父,若是将小叔叔从心往外认作父亲,那他便是对不起父亲,可宣穆从未见过父亲是何模样,想来也不会似他这般两相纠结。
他垂下眼眸:“罢了,便当我什么都没说。”
毕竟这种事算是家丑,自己家中是这般,又要去以此来揣度宣穆的娘亲,实在是不该,不管是真是假都不该如此,更是有种见不得旁人好的意思。
宣穆当然不会这般想,他郑重道:“幸而吴兄提醒,我回去定会多加留意。”
这事被宣穆装在了心里,什么事都架不住深想,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的事,经了一下午的深想,也终是将吴兄的话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那种念头起了起,又被压了压,下午先生所讲他更是听不进去。
好孩子不听话,先生是半点都容忍不得的,又将他给撵了出去,惊动的县主嗣子都朝着他这边看了几眼。
本就是在学堂上犯了错,安生回去也就罢了,偏偏晚上出学堂时,正赶上裴姨父亲自来接他,被先生留下所了他好几句的不好。
宣穆似霜打的茄子般没精打采的,出了学堂后跟在裴姨父身后,心中胡思乱想的厉害,这会儿见着裴姨父上了马车回看他,他有些局促地捏了捏袖口,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有心事?”
裴涿邂看着面前小小的人,向来肃冷的语气也尽力放缓了些:“有什么事回府再说,若回去晚了,你娘定是又要担心。”
提到娘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