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妘拒绝的干脆,叶吟却是奉命而来,总要再坚持坚持。
她以为苏容妘是不好意思收,便也想趁着劝说她的机会为主子说些好话。
“家主虽是人瞧着冷肃了些,但万事在心中都是有衡量决断的,姑娘住在裴府,家主虽总说不喜,但对姑娘和小郎君也是多加照顾的,无论猫窝、衣裳还是首饰,都是家主对您和小郎君的心意。”
她话说的直白不直白,含蓄又不算不得含蓄,具体往哪边去偏,便要看听的人心思往哪里转。
苏容妘的心里自是不觉得裴涿邂会是有那种心思,既是因为他平日里对她太过疏离、时有嘲讽,也是因为她一直有意规避着,不将她与裴涿邂的关系往那一层去想。
她本就应该对这些事敏感些才对,她已经从一开始的厌恶抗拒,一点点到如今的顺从接受,她怕终有一日自己会就此麻木下去,甚至变成她自己都不敢想的模样。
故而她要将所有会让自己胡思乱想的苗头都掐断,一点突破口都不要有。
她上前几步,抬手轻轻搭在叶吟的肩膀上,神色复杂道:“叶吟,这段时日你对我多有照顾,所以我现在要说的话,你既可以当做风言风语,骂我一顿便走,也可以往心中听一听,毕竟这也是我的肺腑之言。”
叶吟略有些紧张起来,没说话默许苏容妘将后话吐出。
“主子的好,放心里就是,可以感激、可以佩服、可以仰慕,但是万万不能动心生情,否则日后苦的是你自己。”
叶吟身子瞬时僵硬住了,耳中嗡嗡鸣响,当即退后一步远离了她些。
“苏姑娘你莫要说这种话!”
她怕的不行,强撑的笑比哭还难看:“姑娘可千万不要误会,奴婢对家主是万万没有非分之想的!”
苏容妘没想到她反应这般大,略有些讶异:“没有吗?你方才将你们家主说的那般好,我还以为……罢了罢了,没有便没有罢,你当我说胡话就是。”
叶吟苦笑两声,更是不敢将首饰继续送了,忙捧着首饰盒子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