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发现将苏容妘心中思绪搅得一团乱。
她既是觉得裴涿邂的心思太过龌龊,竟是连妻子的姐姐都不放过,可又在想,她是不是可以利用裴涿邂的这点心思,想办法让她离开?
嫡妹可不会去管她究竟是因为裴涿邂的厌恶被赶出府,还是因为他那不为人知的心思而放出府,只要她出了去,逆了嫡妹的心思,许是前脚刚出了京都,她与宣穆便要暴尸荒野。
她缓缓呼出一口气,觉得自己如今心思太乱又太急,可这时候最要紧的便是得沉得住气。
她回身坐在了椅子上,将方才被自己弄乱的发髻重新梳好,心中思虑了许久,直到宣穆回来才将她的打断。
“娘亲怎得将门窗关的这般严实。”宣穆将门推开,小身子跨过门槛进了来,“不是说屋中要多通风,才能对身子好吗?”
“方才有些冷。”苏容妘眸子闪了闪,起身将窗也推开,“这会儿打开也无妨。”
宣穆凑到她身边来,面上似有些疲态,将额角轻轻抵在她胳膊上蹭了蹭:“娘亲,今日县主又来寻我了。”
苏容妘心头一紧,忙侧眸看他。
宣穆却是又蹭了蹭她:“没事的娘亲,县主只是又来问了问我在裴府住的好不好,愿不愿意到县主府里住。”
其实县主对他很好,在县主府住的那三日,他的吃穿用度全是与县主嗣子相同。
一个人存粹的待自己好,便会很难叫人生出抗拒厌恶来,只是他心中有自己最基本的原则,便是娘亲,县主要他离开娘亲那就是万万不可的。
“我已经拒绝的很是客气,可县主好像还是有些生气,娘亲,我定是又给你添麻烦了。”
苏容妘心头软了又软,既是心疼又是欣慰,转而捧起的小脸来揉一揉。
她顾念着男大避母,宣穆三岁后便很少与他做多亲昵的举动,现下也只是轻揉了两下就松开,而后压低声音:“娘亲带你离开京都好不好?”
宣穆眼眸倏而亮起,可下却又暗淡下来:“咱们能出得去吗?之前不是说,要至少十个月?”
他有些不敢想出去的事,怕到时候出不去,又要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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