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直把自己当成大人看待。
一夜过去,第二日一切如常。
派出去的人还未曾搜寻到苏容妘的踪迹,裴涿邂昨日还算是冷静,更多的是因预料到苏容妘许是正在与薛夷渊在一起而心中发堵,可如今他却不得不担心起来。
即便是私会,有一夜也便够了,难道还要在外面续窝不成?就这般难舍难分?
他下职时,便有意换了一跳官道来走,马车行过正当值的薛夷渊身边时停下。
裴涿邂指尖挑起车帘,抬眸便看见薛夷渊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他指尖攥的紧了紧,心中闷堵着的一口气如今愈发膨胀起来,让他呼吸都有些滞涩。
他们昨夜发生了什么,竟叫他上值时仍旧眉眼带笑?
但很快薛夷渊便笑不出来了,因为他对上了裴涿邂那双危险的眸子,但他脑中瞬间便想到了妘娘昨夜说,他与宣穆同等,而裴涿邂在她心中连位置都未曾排上。
他当即挑了挑眉,很是硬气地回看回去,即便是拱手施礼时也仍旧与他对视,挑衅开口:“原是裴大人啊,好端端的,怎得突然来了南门?”
依照他的身份,三品大员之上都应走东门。
裴涿邂双眸微微眯起,嗤笑了一声:“是,若我不中用些,怕是每日都要来此与薛大人打个照面。”
薛夷渊面上得意的神色僵了僵,毕竟比之权势,没几个人能在裴涿邂面前抬起头。
他撑着自己的底气:“都是在宫中做事的千牛卫,守那个门都不要紧,倒是裴大人,城门口人来人往的,这般说话当真不怕得罪了谁去。”
裴涿邂并不理会,而是抬手叫他到进前来。
薛夷渊不好拒绝,只能上前几步,便听他道:“妘娘在何处。”
薛夷渊轻笑一声,未曾正面回答他的话,只是勾唇浅笑:“裴大人注意分寸些,妘娘也是大人能唤的?若依身份,大人合该唤她长姐才是。”
裴涿邂亦没有去接他的话,但眸色已经冷了下来,他讥讽地看过去,幽幽开口:“听闻薛老大人前些日子正准备给薛大人娶妻,不知在下可否能喝上薛大人的喜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