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旁人做到这种地步,已经是难得,如今却是被她拒绝了。
甚至说在世家眼中,郎君服侍一个女子清洗擦拭,也是极为损伤尊严之事,即便这个女子是他的妻子。
苏容妘深知世家大族这种毛病,故而更觉得裴涿邂是为她破了例,破例便是上了心,若是放在寻常夫妻身上倒是没什么,可放在他与嫡妹身上,无人能说的明白这份上心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深吸一口气,胡乱扯着借口:“夫君尊贵之身,怎能叫夫君做这种伺候人之事,我实在惶恐。”
裴涿邂没说话,回应她的只有他那低低一声冷笑。
但苏容妘在这种时候,已经没心思去猜测他如今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
因为她想如厕。
她咬了咬唇,有些不知该如何提起,如厕总不能在这房间里、当着裴涿邂的面罢?
她定是要出了屋去的,出去便是有光,那岂不是直接在他面前暴露了身份?
在方才她还是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思的,可如今这种危机再次来临,她的理智亦回了来,便是更清楚的知道,在裴涿邂面前什么都不能表露。
“夫君方才不是说还有公务要回去处理?还是莫要在我这耽误时辰了,合该早些弄完早些就寝才是。”
漆黑的夜中,裴涿邂曜石般的眸子似闪了闪:“你又要撵我走?”
他上前几步,盯着面前模糊的人影,抬手抚了抚她的面颊,分明是极简单的动作,却并没有什么爱怜,反而含着浓浓压迫。
苏容妘喉咙咽了咽:“只是想叫夫君好好歇息才是。”
裴涿邂不说话了,就这般站在她面前,似是赌了什么气般,势必要叫她逼着服软。
苏容妘有些难受,这种时候更是一点都忍不得,她在被子里将衣裳系好,才掀开被子将裴涿邂抚着自己的手慢慢推开:“夫君今日可是想留在这屋中睡?无妨,我出去就是。”
她声音放的很柔和,自觉也是颇为善解人意的,在这种时候也应当算是主动服软了,他理应不再与自己纠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