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再次陷入沉默,苏容妘看着裴涿邂,因着她坐在上首,故而如今能勉强与他平视。
他周身的压迫之感亦如往常那般,可苏容妘此事看在眼里,却是觉得心里生出场无名火来。
她的那点紧张与胆怯,尽数被这股无名火给烧到了西边去,当即蹙了蹙眉道,不管理直不直,反正气的挺壮的,当即蹙了蹙眉:“裴大人怎得说话这般阴阳怪气的,我不过才问了两句,便有这般多的话等着我。”
她猛地站起身来,叫裴涿邂眉心一跳,略有些发懵,视线随着她起身而上移。
这才发觉,她略有不爽的面色明显的很,到时没忍住轻笑一声:“苏姑娘这般同我说话,真是将自己当成裴夫人了?便是当初的婵娘,也未曾与我——”
“她好你找她去就是,何必叫我在这陪着大人玩家家酒。”
苏容妘冷笑一声:“可惜了,裴大人那温柔乖顺的裴夫人不知所终,只能叫我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夫人顶上去,我若是裴大人,早就回去偷着乐了,一个夫人犯错了,后面还有另一个夫人帮着遮掩,旁人家哪有这种福气呢。”
她将他的话打断,脾气起来了自是看什么都不顺眼,说起话来更是口无遮拦,她盯着裴涿邂的脸上看下看,最后嗤笑一声:“幸而裴大人投了一个好胎,若是投生到穷苦人家,真做了个清官伶人,这动不动就板着脸的性子,即便是生的再花容月貌也不招人喜欢。”
言罢,她转身便要走,裴涿邂面色一黑,竟是第一次感受被气得胸口发疼的滋味。
“站住,我可有准你走。”
苏容妘全当没听见,头也不会继续往前走。
裴涿邂眸中带着愠色,几步便跟了上去,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往回扯:“还从未有人敢这般与我说话,苏姑娘只是在这主母夫人的位置上坐了一日便如此猖狂,若是真成了裴府主母,是不是明日整个裴府都跟着你姓苏?”
苏容妘被他拉扯的后退了几步,后背直接撞到了他的胸膛,他带着怒意的声音就这般毫无避讳地传入耳中。
她回身抬眸去看他,半点没因为他发火而服软,直接挑衅道:“裴大人还真当裴府是什么宝贝,能值得冠我的姓氏?”
她转动了手腕,裴涿邂却根本不松,她直接道:“好,裴大人就在这抓着罢,不若直接将我这手给砍了去,等妹妹回来,也得叫她陪我如此,毕竟两个裴夫人,需得处处都相似才行。”
裴涿邂面色沉得可怕:“你以为我不敢?”
“裴大人何事能不敢?偷梁换柱的事都照做不误。”
裴涿邂盯着她来看,倒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