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一眼他便明白了娘亲的意思,转过头来即刻拒绝:“我娘亲不愿意,我就还是要阻拦!”
裴涿邂眯起双眸:“是吗,即便是可为裴家义子,你也要随着你娘?”
宣穆笃定且用力地点了点头。
“你娘没有白养你一场,还真是孝顺的。”裴涿邂面色没变,对着他招招手,“过来。”
为了保护娘亲,宣穆什么都不怕,直接便要朝着他走过去,可苏容妘却是心头一紧,直接将宣穆拉了回来抱在怀中:“你要做什么!”
“我还什么都没做,你怕什么?”
裴涿邂轻轻笑起来,周身的压迫感叫她心底愈发没底。
他幽幽道:“还没如何你便护成这样,那若是哪日我真的做了什么,你当如何?”
苏容妘抿了抿唇,看向他的眼眸之中充满敌意。
她实在分不清他这话究竟是警告她,还是他真要做些什么。
她喉咙发紧,将语气放柔了些:“童言无忌,你别放在心上。”
裴涿邂挑眉看她:“你还真将他当做心肝般护着,平时与我牙尖嘴利,这时候倒是终于老实了起来。”
他看着面前互相维护着的母子,觉得自己好似什么洪水猛兽,竟叫他们两个这般惧怕自己。
他觉得无趣极了,又觉得他既要将妘娘留在他身边,宣穆这一关不得不过。
他直接站起身来,也想给他们两个一些时间,干脆对着妘娘道:“你的孩子,你好好管一管,你应当比他更知晓利弊罢?”
苏容妘咬了咬牙,这话听在她耳朵里,便是再清晰不过的威胁。
她若是不知道利弊会如何?他会直接对宣穆动手吗?
但此刻裴涿邂已经站起身来,几步出了屋门。
他站在门口对外面吩咐道:“叫几人将旁侧的偏房理出来,眼看着要入冬,阁楼之中住不得人。”
他顿了顿,侧眸看了一眼屋中的宣穆,还是道:“将宣穆的东西也一并搬过来,正院这般大,何故只住在那小矮房。”
待他的身影消失,宣穆才回头看娘亲:“娘亲,裴姨夫怎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