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做甚,竟是与个和尚有私情,岭垣兄你不知,那裴涿邂为了不让陛下怀疑,竟是逼着妘娘留下假扮苏二,扮便扮了,他却对妘娘动手动脚,我看他分明是要假戏真做!”
他停下步子回身,却见沈岭垣虽面色凝重,但并不震惊,他狐疑问:“此事……你不会也知晓罢?”
沈岭垣微微点头:“前几日我听闻了些消息,便入了京都一次,听到了与苏二相似的声音,想来……是妘娘假扮的罢。”
薛夷渊又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既可惜岭垣兄未曾见到那裴涿邂的无耻行径,又觉得他幸而没见到,否则该是如何伤心,更觉得他如今竟落得如此可怜境地,在意之人受人欺辱,他竟是连看都看不到。
他无力地坐了回来,沈岭垣便在此刻道:“苏二如今我还不能交给你,我觉得她话中有蹊跷,还需继续探查才是,我本也是想同你询问妘娘下落。”
薛夷渊看了他几眼,犹豫问:“你如今这副模样,还要见妘娘吗?”
自己看到时,尚且心中如此苦涩,妘娘待他情深,又怎能扛得住?
但他又觉得,岭垣兄若是这般瞒着不见,又如何对得起妘娘等了他这般久?
紧接着他便见沈岭垣坚定道:“我要见她。”
“我答应过她,无论如何都要去寻她,即便是我如今只剩一魂一魄,我也要去见她,给她个交代,绝不食言。”
薛夷渊心头因他的话而震颤,但却觉得实在是难:“可如今裴涿邂将她看顾的很紧。”
“这便是我今日寻你的第二件事。”
沈岭妘从袖中拿出一张书信来:“这个,许能将妘娘救出来。”
薛夷渊盯着面前的信,手心都在出汗,展开来看,其中简单写了几句诗,但字字句句却透出一句话来——狡兔死、走狗烹。
再看落款,余遇。
他脑中一瞬便反应过来,鱼生与水,临水为涿,因缘际会乃为邂,不期而遇也。
这信,是裴涿邂所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