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涿邂这话一出,薛夷渊当即怒目圆瞪,几步就要充上前来对他动手。
只是他刚有动势,裴涿邂身侧的随侍便上前一步,直接将他给拦了下来。
“薛统领到我的府上想伤我,未免太天真了些。”
薛夷渊看着面前拦住自己的人,此人当初在酒馆之时与他交过手,并不是三两下便能对付的,而裴府之中,不知有多少个有这样身手的人。
他强压怒意,嘲讽一句:“裴大人如今身上带着伤,怕是想行什么不轨之事,也是有心无力。”
裴涿邂闻言却并不生气,只笑着抬眸看他:“夫妻情事,也并非事事都需有男子劳累,薛统领还未成亲,对此事不了解也是理所应当。”
他这话说的露骨至极,薛夷渊既是被气的,也是被臊的,脖子都红了,额角青筋凸起:“你——”
裴涿邂长指抵着下颚,语调悠哉将他的话打断:“薛统领还是说正事要紧,若是来此是为了关心我们夫妻事,还是请回罢。”
薛夷渊呼吸粗沉了几分,似是被气的喉咙都泛起腥甜,他强压下心中不悦,看了一眼挡在自己面前人:“我确实有些话,但我劝裴大人最好屏退左右。”
裴涿邂不怕他会在裴府如何,只抬了抬手,屋中随侍便都退了出去。
待只剩下他两个人,薛夷渊紧盯着他,慢慢开口:“兔冷蟾寒桂影疏,死作长江一逐臣,狗苟蝇营真可笑,烹成二八体方圆。”
裴涿邂眉心一跳,墨色幽深的眸子望了过去,没说话。
薛夷渊将他的反应看在眼中,唇角勾起一摸得意的笑:“裴大人这是想起来了?狡兔死、走狗烹,裴大人做的一首好诗。”
屋中一时间陷入沉默,沉默的让薛夷渊面上的笑容跟着一点点褪去。
他这是什么反应?
莫不是要不认?
薛夷渊手攥的紧了紧,那信他不能随身带到裴府来,这是来换妘娘的筹码,若是稍有不慎在今日被毁了去,哪里再去寻第二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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