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涿邂眸光炙热,与她近在咫尺,虽是一副正经的模样,但语气却似要一步步引诱着她。
苏容妘深吸一口气,将头转到另一边去,与他分开距离:“你的歪理邪说太多,我自是说不过,今日你将占我便宜说成了碰了碰唇,明日你若是再做些什么旁的,是不是还要说与我串门?”
裴涿邂没忍住轻笑两声:“你若是想,也不是不可以。”
苏容妘咬了咬牙,视线扫过他的腰身,量算着能不能一下打在他伤口上,最好叫他几日都躺在榻上动弹不得。
可想一想,她还是忍住了,毕竟裴涿邂也是救了她,若是自己此刻恩将仇报,怕是又要被他盯上,再向她讨要些其他好处。
裴涿邂却是没有再继续招惹她,只是扯了扯她的袖子:“今日天光好,出去晒晒日头,也好过在屋中。”
苏容妘略有诧异:“我能出府?”
“出府是不能,你身子要静养,若实在想出去,也需得等过一段时日。”
裴涿邂就此在她身侧躺下来,手枕在头下:“我叫人在院中给你备了躺椅,你寻常不是最喜欢如此?”
苏容妘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倒是想起了之前在矮房前的空地上,自己与宣穆在晒日头时,偶有几次他就在阁楼之上。
“这回你不嫌吵?”
裴涿邂理所应当道:“不过是将静养的地方从屋中换到了外头,你还能如何吵?”
苏容妘没说话,但还是稍稍动了动,示意他让位置出来。
她小时候是十分不喜欢被晒,因着总在外面疯,又吃不饱饭,旁人家的小姑娘生的玉雪可爱,轮到了她便成了黑猴子,再她情窦初开时常因此而自恼,觉得站在阿垣身边与他不相配。
但后来年岁大了起来,身段容貌也长开,又因阿垣得了世子的赏识,她跟着过上了一段时间的好日子,这才慢慢白了起来。
宣穆三岁的时候,个子长得也要比寻常孩子慢,她寻了个大夫去瞧,那人说要多晒日头能治百病,自那时起来,她没事儿便同宣穆一起晒,毕竟荷包空空,不管是她还是宣穆,生个小病日后月余可都要勒紧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