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裴涿邂因伤没能去上朝,但皇帝在早朝的时候却提起了此事。
旁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多少都能猜到与薛夷渊有关,皇帝明着提起了裴涿邂,询问他伤势如何,可朝中之人但凡来了裴府要探望的,皆被寻了借口拒之门外。
皇帝叹气一声:“小惩大诫罢了,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传命给太医院,寻人去看看他的伤势,可不能叫他伤了身子。”
这算是皇帝明着给这事有了终结。
不是什么大事,谁也不要放在心上,也不要有人在起心思深究下去。
这消息自是有法子传到裴涿邂耳中,皇帝的意思也明显,打了板子伤了面子,他到底是蓄意隐瞒也好、越俎代庖也罢,这事儿都算是过了去,只等他将伤养好,就可回朝。
苏容妘不知朝中事,只知晓上午时有许多太医上门,她如今与裴涿邂住在一个院子,旁间的声音她自然也能听见些。
这一波人刚走,便又有人上门来,并非是要见裴涿邂,而是要见她。
一行来了五位夫人,有皇后外嫁的内侄女蒋氏,与皇家沾点亲眷的李氏,一个苏容妘曾在小烧尾宴上略说过两句话的吴夫人,再加上两位朝臣夫人。
都是听说她与县主有过节,要前来说合的,裴涿邂本不想让人入府来,偏生蒋氏带了皇后懿旨,说什么都要来看一看“裴夫人”身子,再为县主说些好话,化干戈为玉帛。
苏容妘心中不解:“怎得这些有头有脸的夫人,都知晓县主做的事?”
裴涿邂沉着一张脸在她身边:“我那日去救你之前,刚从宫中出来,自然有许多双眼睛盯着我。”
苏容妘细细看着他的神色,隐隐有了些预感:“你莫不是去寻县主麻烦了?”
“算不得什么麻烦,只是给贵妃送了些无伤大雅的把柄罢了。”
苏容妘有些听不明白:“这与贵妃有何关系?”
她自小到大都是普个普通百姓,朝中的事她不知晓,后宫的事她又如何能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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